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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荷风,你听好了,如今这府中只有我能保你一命,也愿意保你一命。你只有这一次机会,可明白?”
荷风脸色骤然血色尽失:“夫人……夫人希望奴婢如何?”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便是。你因何离开了赵府?”
这位侯夫人如何得知她原是赵府人?荷风浑身抖如筛糠:“是、是赵大人爱女心切,想要让奴婢给意外身亡的姑娘陪葬,奴婢寻了机会逃了出去,瞒了身份,将自己卖给了一位牙婆……”
赵瑾双目通红,抬手冲着她就是一巴掌:“不知好歹!你说的话是真是假,我上赵府一问便知,你是觉得本夫人长得良善,不会将你送回赵府?”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意识到赵瑾之前所说的话并非单纯的威胁之言,荷风顾不上脸上的伤势,涕泪交流地从地上爬起来,白净的额头频频磕在地上,很快便红肿起来。
“说!”
“是……是奴婢鬼迷心窍,与外人勾结,谋害主子!奴婢以后跟在夫人身边一定忠心耿耿,不会再犯此等大错!求夫人收了奴婢,不要将奴婢送回去!”
她那张昔日让赵瑾觉得分外亲近的脸上,此刻涕泪横流,真真奴颜媚骨,卑微至极!
赵瑾不知此刻心里是寒凉还是恶心。
那日火一起,荷风便在外边多次急迫提醒她冲出轿子。轿子火势虽大,可毕竟只是轿子,她除了横死轿中,还有可能便是留着一口气被烧得半身不遂。然而背后之人显然是要她万无一失地丧命途中,因此才安排了荷风给她提醒,迫使她在轿子彻底烧起来之前作出决定。
其实荷风本没有破绽,只是她作为自己的贴身侍女十多年,赵瑾最是了解她不过。荷风贫苦出身,胆子大,能隐忍,遇上她幼时走丢的事情她都能保持冷静,条理清晰地作出安排将她找回来。而当时那种情况,以荷风的性子,第一反应应该是一边安排人灭火,一边砸轿子冲进来救人,而不是一动不动地只知道在外边无济于事地喊叫。
赵瑾从房中找出纸笔,放到荷风身前,冷声道:“我再问你,你所说的‘外人’,是谁?”
荷风颤颤巍巍地在纸上写了一个姓。
赵瑾瞳孔骤缩,垂在身侧的掌心猛然被指甲划出深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