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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岁的生日也在不久的十天之后,可是压根他就不知道。
他是知道我不会骑马的,可是既然我能骑着过来,也一定能骑着回家,这就是他的想法,只要我不是夜不归宿,他是不会多问一句的。
有一天,我终于受不了他的漠不关心,我问他为什么前后对我的态度差别那么大,枉他口口声声说永远不会休我。
他好笑地回答了我一句话:唐苡柔,请你给我一个对你好的理由。
我哑然地愣在原地,是啊,我一没有和他月下对诗的才能,二没有为他抚琴的淑德,三更没有和他高谈阔论的本领,他凭什么爱我?凭什么对我好?
我凭什么得到他的垂爱呢?
他所欣赏的,是苏雨晗那样的女子,这个女人并不像她名字那般婉约柔弱,相反的,她很坚强,很独立,很果断,对待生活,她有自己的想法和安排,从不向别人妥协。
她和邢风曾经走到过一起,那时邢风说要娶她,她却嗤笑他的没出息,嗤笑当时的他除了承诺身上一无是处,贫穷的人没有资格说爱,然后,他们开始比赛,看谁先到达令对方望尘莫及的高度,显然,是邢风赢了。
我很骇然于苏雨晗的想法,曾经小允在我面前发誓她要做自己想做的事,嫁自己想嫁的人,我已觉得不可思议,现在的苏雨晗比她更猛。
邢风大部分时间都不和我在一起,所以我想要个孩子,这样我就不会孤单,可是他不愿意。
他说我是他今生唯一的败笔,他不能让耻辱延续到他儿子身上,他要他将来的孩子是完美的,我恳求他,他也不退让。
我说那干脆休了我,一了百了,他又恼怒地说让我别痴心妄想,娶我已经是他犯下的错,也是一个不得不犯的错,如果他休了我引来骂名,那就是错上加错,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我的无知,我的自不量力,我的没有自知之明统统是他厌恶的,可是他就是不愿意跳出这个牢笼,他只有束缚了自己才可以得到良心上的安定,因为,他欠了我爹的,这辈子都无法偿还。
可是他没有意识到,这样的报恩仅仅是他的一厢情愿,他不仅束缚了自己,还囚禁了我,囚禁了我这个他恩人的女儿,这样才是真的错上加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