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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空荡荡的房间里早就已经没有了俞启炤的身影,夏凉忍着酸痛从床上爬起来,看着满身的伤痕,苦涩的笑了。
她抬手捂上肚子,感知里面另一个生命在跳动的气息,这才有坚持下去的动力。
也就是这一刻,她下定决心要离开这里,逃离俞启炤。
秦姨来清理房间的时候,夏凉在浴室里洗澡,出来就看到秦姨双手环抱在胸前一脸的阴鸷,看上去是在等她。
“秦姨?”她正要问有什么事吗?
秦姨不愿再多看她一眼似的扭头,极其不情愿的留下一句:“楼下有人找。”
夏凉不知道谁会来找她,按理来说应该没人会知道她现在住在这里。
夏凉快速穿好衣服下楼,谭铭站在客厅的中央,她脚步顿住,愣怔的看着那抹身影。
察觉到身后的动作,谭铭转过头来,眼神里没有半分欣喜,反而是受伤和失落的神情。
“你真的住在这里?”谭铭的眼底是浓重的乌青,身上还是穿着昨天的衣服,他一夜没睡。
谭铭迈着沉重的脚步走近她:“夏凉,为什么?”
这个他从昨天就开始问她的问题。
夏凉不知道他怎么找到的这里,又得知到了什么,不过她和俞启炤的事情想必他都已经知道了。
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索性就不解释了:“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夏、凉。”谭铭一字一句叫她。
“哟?这是谁啊?一大清早的这么热闹?”赵瑶溪款款的从楼梯上走下来,探究的视线在夏凉和谭铭之间来回逡巡。
秦姨跟在赵瑶溪身后,眼看到夏凉和谭铭,眼中的鄙夷不加一点遮掩,直接对夏凉喊道:“还不去做早饭?”
谭铭皱眉,整个人都被眼前的场景困惑。
他用了整整一夜的时间刨根问底,才打听到她做了俞启炤的情人,所以才来这里确认真伪,只是听到的和眼前看到的却又是两幅完全不同模样。
“到底是怎么回事?”谭铭的声音低哑。
赵瑶溪惬意的走下来,替夏凉回答:“什么怎么回事?谭公子?”
“我没问你。”谭铭直接说。
赵瑶溪倒也不恼:“说不定我可以替谭公子回答呢,夏凉现在是启炤身边的一个保姆,负责我门衣食住行的那种。”她的重音落在我们上面。
谭铭震惊:“什么?”
他没有想到夏凉会被欺负到这种地步。
赵瑶溪反而是坦坦荡荡的扬眉:“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夏凉脸皮薄,不好意思说出来罢了,谭公子你又何必为难人家呢,毕竟人家以前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即使低落谷底也还是有点心气的不是吗?”
赵瑶溪的话里全是冷声的讥讽之意。
这样的话夏凉不是第一次听,但却是第一次当着熟悉的人面前被人肆意的羞辱。
而她,却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眼眶冒出一股热度,夏凉垂着头,想要做到不听不看,突然手臂上传来一只手,拉着她将她往外带。
秦姨在身后喊:“你们干什么?夏凉,早饭做了吗!”
谭铭头也不回的回斥:“她欠你们多少钱,我三倍还,人我带走了。”
秦姨一时语塞,单字循环“你”半天也没说完一句话,回头看赵瑶溪却心情不错的样子。
谭铭的步子很快,拽着夏凉不停的往外走。
“谭铭。”夏凉的脚下穿着的还是室内软拖,根本跟不上谭铭的步子。
“你先放开我。”夏凉终于挣开他的手。
谭铭诧异的回头,指着身后那幢房子:“不走难道你还想留下来吗?”
谭铭鲜少用这样的口吻对夏凉说话,夏凉不是不知道自己不应该留下来,但是她不得不留下来。
见她神色不对,谭铭问出自己心中的猜测:“是不是俞启炤那混蛋威胁你?是不是?”
夏凉没说话。
谭铭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手心撺紧捏成一个拳头,忿忿的说:“我就知道!”
他抬手搭在夏凉的肩膀上,郑重的开口:“别怕,夏凉,有我在,我会帮你。”
“你不需要委屈自己,告诉我,俞启炤对你用了什么手段?”
夏凉看着谭铭的眼睛,她知道一个人的眼睛不会说谎,谭铭也不会骗她。
但是,他真的能够帮的到她吗?
天边倾撒过来一道晨光,她的腹部突然颤动了一下,那是明显的鲜活的生命特征。
她眸中微亮,像是终于在漫无天日的黑夜里寻觅到一点光亮。
她一点一点的开口:“我爷爷在俞启炤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