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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不足蛇吞象。
亥时三刻,桐花回来了,她身形娇小,穿上黑衣隐匿夜色中,半点不扎眼。
蔺成霜和桐珠早已等候多时,问她道:“如何了?”
桐花神情严肃,口齿清晰:“姑娘,我和鹿贵亲眼看见陈氏进了罗桦厅侧间,约有一炷香时间,此刻尚未出来。”
蔺成霜心里微微一紧,“果然是三叔?”
鹿贵是兄长留下的小厮,替她在前院跑腿,此番专门盯着府里三爷,她怀疑——那两人有苟且。
桐花点头道:“三爷先去的罗桦厅,鹿贵一直守在外头没挪过,后来陈氏进去,我回来通报消息,他还在那儿盯着。”
“好,很好。”
蔺成霜用力捏住手中鞭子,胸/脯剧烈起伏。
猜想是一回事,证据确凿又是另一回事,这些人凭什么这样侮辱哥哥?!
桐珠叹了口气:“早知道陈氏上不了台面,姑娘又未承认她,气着自己属实不值当,曲嬷嬷该动起来了。”
蔺成霜的眼眸因为怒火黑得发亮:“整个尚京城的青年才俊,有几个比得上哥哥?她竟敢顶着侯夫人的名头,跟三叔那老东西给他戴绿帽!”
这种事谁能忍得了?
蔺成霜恨不能亲手上演一个手撕小婊砸!
她抚平衣摆皱褶,吩咐道:“让曲嬷嬷按计划行事。”
既然不想要脸面,那她就给他们撕下来。
蔺家老太太尚在,其下三子共同侍奉尽孝,并不分家。
各院主子才歇下没多久,就被叫醒了,曲嬷嬷着下人来请,说是六姑娘有事相商。
蔺成霜早有预谋,前两日跟他们私下透过口风,说是兄长留有某个要紧物件,不知如何处理。
几人信以为真,即便时辰不早,依然配合前往。
蔺连楚在封侯之前屡建奇功,得到多次封赏,他极为疼爱妹妹,若是特意给她留了些物件,情有可原。
蔺成霜分别找了祖母、大伯和父亲。祖母是家里辈分最高的,大伯是当家人,有什么事拿不定主意,过问他们再合理不过了。
三人被低调而安静的引到罗桦厅,此处是蔺家待客的花厅。
老太太腿脚慢一些,最后一个抵达,她眼神不好,觑着前方亮光问道:“霜儿作何要跑来这里,我怎么看见好些人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