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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杨桃起来坐好,一面站起身来,“说了这么会儿话,我看你面色不好,想必是昨儿听了你父亲过身,一夜不曾歇好吧?你且略歇一歇,过会儿我让厨房炒几个你爱吃的送来,吃过了再进宫去吧。”
杨桃听着久违的关怀,心下十分感念,却又脱口问了一句,“老祖宗——爹爹真的留下遗言,要将杨柳托付给陛下么?”
老夫人站住了脚步,回头看她,“你放心,没有的事。至多是让陛下给她指门亲事罢了,老身的儿子,老身自己清楚。”
杨桃心里一舒,亲自将老夫人送出去后,这才折回屋中躺着,盯着天花板轻笑,“好在老祖宗没问……为什么这些年我肚子还没半点动静,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答了。”
笑着笑着她又与云意对视一眼,直至笑得枕巾上湿了一片,才终于停住,沉沉睡去了。
云意看着杨桃睡去,仔细给她掖好被子,守在榻边沉思许久,她这会儿也开始庆幸老爷不曾将杨柳托付给陛下,否则岂不愈发加重杨桃此时与皇帝的心结么?她明白杨桃有多憎恶杨柳母女几人,连带着她自己也是一样的。若不是那白姨娘引诱老爷醉后行房事,就不会因此怀有杨柳,后来老爷也不会将她母女二人接入府中,夫人更不会因此病情加重,郁郁而终。而杨桃也因年幼丧母,大病一场后,性情大变。
杨老夫人打从杨桃闺房出来后,这会儿正由贴身伺候的嬷嬷珊瑚扶着慢慢走在长廊上,不由叹了一口气,“你也看见了罢,云意那丫头方才……”
珊瑚点头答应着,“是,看来姑娘是不想让您担心,存心隐瞒了什么。”
“桃姐儿自幼丧母,比起其他房里的姐儿们,她是从小就性子要强,脾性也烈,但咱们都知道她心眼不坏,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几个姐儿里,又属她最孝顺,我自然也就惯着她一些。我虽不知她在宫里受了什么委屈,可方才握着她那一截胳膊,竟是瘦的只剩皮包骨头,便知道她过的很是不好了。她不说,我也只作不知道罢了,也免得她更加伤怀……”
珊瑚劝道,“老夫人也别多想了,姑娘吉人自有天相,眼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