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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真是生来就那副样子。像我妈,估计一生下来就是欧巴桑,像我,估计到死都这副德行,人要是猪,牵到天安门去都不会变成天蓬元帅,所以你也用不着埋汰我……”
卫翼轻声说:“我不是埋汰你。”
我打了个嗝,有些昏昏欲睡,“好吧,随便你。我先睡一觉,到了你叫我。”
一路上,歌声一直在回绕,卫翼好像说了什么,不过我听不太清楚,直到一阵凉意袭来,我才缓缓清醒过来。
“麻烦你送她回来。”秦征的声音比夜风还凉三分。
不知道什么时候车已经到了楼下,秦征穿着西装,似乎是正打算出门,或者是刚从外面回来。车门被打开了,秦征一手握着我的手臂,另一只手撑在门上,这时见我醒来,他低下头来看我,墨黑的瞳仁里似乎有低气压环绕。
“到家了,还不出来。”秦征的声音轻轻的,我仍有些迷糊,哦了一声,从车里出来。
卫翼坐在驾驶座上,对我们挥了挥手,微笑道:“安全送到,下次再见了。”
秦征点头,没等车离开就拉着我的手转身上楼。
我踉跄了两步跟上,看着他的背影疑惑地问:“秦征,这么晚了你还要出门吗?”
他没有回答我,我看到他紧绷的下颌和微抿的唇线,看上去—他是真的很生气。
谁惹恼他了?
难道是我?
吾日三省吾身—我没惹他生气吧,我没惹他生气吧。我没惹他生气吧?
“秦征,你在生我的气吗?”这么高深的问题,我还是抛给他好了。
门嗒的一声打开,又砰的一声被他关上。
我开了客厅的灯,他一言不发地进了卧室,我急忙尾随进去,看样子是我的错差不离了。
我们家的家规不多,只有两条。
第一条,秦征永远不会犯错。
第二条,如果秦征犯了错,请参见上一条。
既然不是秦征的错,那一定就是我的错了。
他面色不善,我伏低做小,贴了上去,“秦征,你在生我的气对吧?你为什么生气呢?生什么气呢?你说出来吧,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你想让我认错你就说嘛,你知道我这个人比较迟钝,你不说我真的猜不到,你就说嘛……”
话没说完,就被他堵住了嘴。
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