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排好的。”副官张刚喉咙有些哽塞,三年时间,从芊大人第一天来到漠北,他就为漠北百姓的安危操碎了心。现在全城的安防工作早已进入正轨,但他要走了,仍不能放心。
“大人,你休息吧,下官告退了。”
“去吧,等等,别忘了让那几个老先生轮流教孩子们功课。费用仍从公费里出。”
“大人,我知道了,但这些老先生不愿再收钱。”
“那不行。告诉他们,心意我领了,但他们也要生活,钱必须要。”
“大人,没有别的事我就先退下了,你也休息吧,天一亮,你就要出发了。”
“那你去休息吧。”
副官走后,芊大人把整理好的东西又看了一遍,随便洗漱了一下,就上床休息了。
天未明,芊成就和马车夫驾着马车悄悄走了。
他不想惊扰了漠北的百姓,除了怕他们来送别,更怕他们会因为自己的离去而担心什么。
已是深秋,漠北的气温相较于京城还要更冷一些,芊成穿上了厚厚的棉袍还是觉得有点冷,但他还是想再看看这个他生活了三年的地方,因为这一走,就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回来。虽然他盼望回家,可对这也有几分不舍。
他坐在车夫的旁边,看两旁的树木随着车的前进向后倒退着。树叶早已掉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偶尔有一两只不怕冷的小鸟因为马车的惊扰扑闪着翅膀飞起来,但不一会儿又回落到另外的树枝上。
前方渐渐露出了鱼肚白,一轮红日在地平线上缓缓升起,它的金光照在萧索的树丛上,给这深秋带了些许的暖意。
芊成远远地看着这阳光,看着这树从,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有些发酸发涩,他转过身,钻进了车厢,拿起一本书,但他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三年前,初到漠北,也是这样的阳光,也是如此萧瑟的秋天。
那时,他认为自己是被发配到这里,他有些愤慨,但更多的是不甘。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命回去。
他到了给自己安排的小小的府邸,整整睡了一天,什么人也没见,什么东西也没有吃,直到傍晚,被府外的哭声惊醒。
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妪坐在地上痛哭,一个同样头发花白的老翁拄着拐杖站在旁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