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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字了得!”
初何反对道:“妹妹不可妄自菲薄。古人云:‘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
“可见德为先,容为次之再次。古人亦云:‘妇容,不必颜色美丽也’,‘盥浣尘秽,服饰鲜洁,沐浴以时,身不垢辱,是谓妇容’。”
初何怕黑甜不解其意,又解释道,“女子无须外表美丽,只需做到身体洁净,衣衫整齐就已经足够。”
“妹妹虽无美丽的容貌,但人品善良仁厚,言行又极有趣,比那些徒有其表的人何止强上百倍。”
黑甜微微一笑,说:“也只有初何哥哥这么想吧!我倒希望自己既有趣,又美丽。如果女子不美丽,甚至说得上丑,谁还有心思想了解她是否真有趣!”
黑甜又说:“初何哥哥可知道‘黑甜’的由来?”
初何不解道:“不就是因为你脸上的紫斑吗?”
黑甜道:“大人们都不说,其实我已经知道,我刚出生那晚,爹爹喝醉了酒,睡在我旁边,不觉将一条腿压在我身上,险些将我压得气绝,我脸上的紫斑便是见证了……”
“爹爹每次生气骂我,都会说句‘早知就再压重些’,当时我不解其意,后来才明白,他是后悔将我救活过来……”
面对着初何哥哥,黑甜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吐露心声。她下意识地抚摸着手臂,那里新伤叠旧伤,时时作痛。
初何眼见黑甜衣袖下有紫斑隐现,忙捉住她的手,撸起袖管,果然,那里条条伤疤、紫色瘀痕触目惊心。
初何惊道:“平日总听爹娘在背后嘀咕,总是不信,毕竟是亲生骨肉,虎毒尚且不食子,没想到竟是真的……你爹娘果然心狠至此。”
“这些年我帮爹娘照顾弟弟,他们觉得我还有些用处。现在弟弟都长大了,我就更显多余了……”黑甜说话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不用几年,他们一定会设法打发我出门,是死是活由我去,再不会过问半句!”
这此年她渐渐看得明白,阿娘恨女儿,因为女儿的出生让她颜面尽失。爹爹恨女儿,因为她的存在,时时在提醒他那一晚的劣迹……他们都希望自己从眼前消失,消失得无影无踪,与他们再无任何的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