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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紧双眼,泪水决堤般地从眼角滑落。
她方才其实痛极了,一颗心被肆意妄为地踏碎怎么会不痛呢?
但她一直忍着不流泪,不单单是这一次,每一次,每一次面对着宁桎她都不会落下一滴泪来,只因为她记着,宁桎最喜欢的就是沈婉秋高傲好强的性格。
就算宁桎恨她入骨,她也依旧记着他的喜好,绝不让他更讨厌自己一分。
可她这次真的是痛极了,他前脚刚走,季安便哭得歇斯底里。
周默蹙着眉,一言不发地任她哭着。
直到她的嗓子彻底哭哑,发不出半点声音,才拉出她伤口再次崩裂的手,给她重新包扎了一遍。
季安的泪水还挂在脸颊上,眼睛红肿不堪,苍白的脸因为奋力哭喊染上了一片绯红。
他没由来得忽然觉得季安不该是能放火烧了整个沈家的人。
可证据又都指向她,就连她的母亲都信誓旦旦地指证。
周默再次抿紧了唇,摇了摇头,不知是安慰还是嘲笑:“这都是你咎由自取,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一句话说完,他提着整理好的医药箱大步跨出了房间。
屋内再次寂静,她蜷缩在被子里,眼泪濡湿了枕头。
没多久,张婶打开f门走了进来。
吊着一双眼,瞧也不瞧她地说:“季小姐,麻烦您吃了这药吧。”
季安惊慌地坐起身子,才发现屋内不单单有张婶,还有一个黑衣保镖。
而宁桎,正好整以暇地打量着这一切,瞥见她脸上的泪痕,他稍稍错愕,脸上的嘲讽更深了些。
“我不吃这药!拿走!”季安尖声惊叫。
张婶撇撇嘴,用眼神示意黑衣保镖上前钳制住了季安的身子,她则强硬地掰开了季安的嘴,将那一粒药塞了进去。
怕药效不够猛,她又多塞了几粒。
季安眼里的绝望和恨意顷刻迸f,她狠狠咬住了她的手指。
“啊!你这个贱r!”张婶惨叫一声,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她的脸被打得整个歪了过去,牙口才松开,张婶将手指抽出时,已经见了血。
季安伏在床上不住干呕,想将药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