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翻涌。
“朕是九天的皇，何时轮得到你赶朕离开?!”
“你认为是我害的兮霜成如今惨状，您留在这里，难道就不怕顾茫也做法降下雷劫，伤了您?!”顾茫说着，一步一步走向墨熄。
墨熄闻言眼神微眯，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避开顾茫的靠近。
看着他的动作，顾茫眼中的失望更甚。
他——厌恶她的靠近!
这个认知让顾茫喉头发苦。
曾几何时，她与墨熄相爱相知，可如今，他竟是真的认为她会伤他!
“顾茫，恭送陵皇!”顾茫福身行礼，垂眸不再看墨熄。
墨熄也意识到了他刚刚的退却，眉宇间怒气翻涌，抬手布下结界。
“你冒犯天威，即日起，没有朕的旨意，不准踏出长安殿半步!”
“顾茫谢陵皇隆恩!”
墨熄看着顾茫的模样，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脚步声渐渐远离，顾茫慢慢起身看着空荡的宫殿，深吸了一口气。
九天之中能动用天地之力的人不多，但绝不止她一个。
顾茫掌心仙力翻涌，幻化出一方水镜，传声道：“斥巽，帮我查查，这件事是谁做的!”
拂袖间关上殿门，顾茫转身走回后室，看着床榻中睡得正酣的孩子，清冷的面容柔和了些许。
这是她和墨熄的孩子，如今已有两百岁。
“昀儿，你说是不是只要我找到是谁伤的兮霜，我和你父皇便能回到从前?”顾茫低声问着。
可这答案，她自己早已心知肚明。
回不去了。
从兮霜出现的那一刻，从墨熄变心的那一刻，就回不去了!
夜风袭来，吹来了一室的困倦……
“砰——!”
一声巨响，顾茫猛然从床榻上坐起，怀抱着被惊醒痛哭的昀儿，她快步走到了前殿。
看着大步走进来，周身缠绕着怒火的墨熄，顾茫眉心微蹙：“你……”
话未尽，墨熄一掌仙力拍来，重重的击在了顾茫身上。
她整个人倒飞出去，砸在地上。
仓促之下，顾茫只能将全身仙力尽数护在怀中昀儿的身上，以免他受伤。
一口鲜血顺着喉间涌上，顾茫重重的咳着，抬眸看向墨熄。
可墨熄的眼中没有半分歉意，甚至闪动着冰冷的厌恶。
“顾茫，你该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