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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打一个。
“晓谷,晓谷,你,你去哪啊?”我妈喊我。
“晓谷,我在包饺子。”我小姨也追出来了。
“我回去了。”我头也不回,踢掉脚上的拖鞋,穿上自己的鞋子。关上大门,我连电梯都没等直接就从消防楼梯跑了下去。
连跑了几层楼,我才感觉情绪稍稍缓和了一些。停住脚步,我一屁股坐到了楼梯上。想想我妈,又想想我姐,再想想何明初,感觉自己被一团看不见摸不着的气压包围着。想哭哭不出来,想逃无处可逃。
一个人呆呆的坐了将近半个小时,我才起了身。准备搭电梯下楼时,我手机响了起来。电话是我的同事苏玲打来的,她有个事情搞不清楚,问问我。
“晓谷,你……节哀啊。”她安慰我。
“嗯。”我低低的应了一声。
“幸好你请假了,杜格非这两天就跟吃错了药一样,逮着一点事情就发火。”苏玲抱怨道。
苏玲提到杜格非的名字,我就觉得很烦躁。因为想多存点钱,今年过完年后,我就想着调到销售部门去。问过销售部的负责人老刑,老刑说随时欢迎。谁知道我申请递了几次,杜格非就是不批。不但不批,他还特地跑销售部门去找老刑,说他打主意都打到人事部来了。
私下里,苏玲和其他几个女同事一直有意无意的开我玩笑,说杜格非是看上我了,所以才强压着不放人。
我敷衍着应了几句,苏玲知道我家的事情,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我回了我妈家,日子过得心惊肉跳的。这样一天接一天的熬,熬到婆婆出殡那天。一大早的,我寻思着何明初已经好几天没给我打电话了,我打电话他总是匆匆讲几句就挂。
手机才拿起来,大门口就传来了“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
我心里莫名就“惊”了一下,抓着手机起了身。我快步走到了门边,问了一句“谁啊?”
“晓谷。”门外的喊声有些熟悉,又似乎陌生。
我也没有多想,直接就开了门。五、六个人站在门口,站在最前面的是何明初的小姨,我婆婆的亲妹,其他几个也是我婆婆那边的亲戚。
“你妈呢?”小姨伸手用力将我往旁边一拨。
我没提防,一个踉跄就跌了出去,头撞到了鞋柜上,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