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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他一直以为华枝莞再也醒不过来了……
“斯年哥哥……”华枝莞轻声喃着。
看到华枝莞时,任斯年本无神的双眼一下就充满了对她的关切和担忧。
华枝莞很想大声喊他,但却被任斯年一记眼神挡了回来。
沈仲屿道:“驸马都尉若是愿归降大豫,孤可既往不咎,往后,大豫将视东华臣民如本国臣民,东华王族都将得到孤的厚待,反之,后果便都由驸马都尉负责。”
任斯年自嘲一笑:“从东华都城沦陷的那时起,主上不就早知臣已归降。”
“投诚新君,须表忠心。”沈仲屿桀骜一笑,目光却抛向身侧满眼担忧的华枝莞,“必得要任卿拿件宝贝来换,方可震慑东华余孽。”
“主上想要什么?”任斯年自知沈仲屿不会轻饶过他,“臣的命吗?”
“非也。”沈仲屿故弄玄虚地咂咂嘴,掌心一翻,再将手握拳,如似主宰行径,怪笑道:“孤是想,任命你为宫闱内监之首,同时,亦可登朝议事。”
这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哪是单纯为了招贤用能!
这话中之意,分明是要任斯年受一场宫刑!
“原来,主上是想赐臣宫刑。”任斯年自嘲一笑,“不知臣意会的可对吗?”
百官霎时惊得面面相觑,西豫不过刚刚向东华招降,就要对东华肱骨之臣兼驸马都尉施以宫刑,何况他的妻子,也坐在朝上。
“任卿聪慧。”沈仲屿鹰隼般的目一眯,便是承认了自己心中的阴暗想法,当年的夺妻之仇,他如今是一定要报的,“怪不得能夺得尚武公主的芳心。”
华枝莞闻言色变,不禁高喝道:“万万不可!”
“怎么,尚武公主心疼了?”沈仲屿调笑着看她,“孤是在问任卿的意见呢。”
她越是在乎,他便越是要这样去做。
任斯年也自嘲地看着华枝莞,他知道,若是他遭了宫刑,华枝莞便安全了,而他愿意替她去受辱。
他深爱着华枝莞,所以,他心底仍然很是知足。
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个如今龙位上的男人,也曾深爱着华枝莞。
所以,沈仲屿的发难,并不算让任斯年太意外。
华枝莞含着泪死命地朝任斯年摇着头。
“臣……”任斯年看着华枝莞的眼噙热泪的模样,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