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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不迈。就是两个嫡出的姑娘出门,也得禀了大太太,是去哪家串门子,如何安排如何准备,带哪些丫头婆子出门,又那家的家世门风如何,下帖子邀请的主人又是如何一番品行,好一番打听后才能决定出门与否。
虽在自家园子里不需如此麻烦,但五娘却一向有些迟钝,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做少错的原则,每日里给大太太请过安后便关在晚春阁读书习字,做针线,轻易不迈出院子一步。倒苦了雀舌。她一向性子活泼,爱玩爱闹,五娘便将院子里行走的事都交了给她,出入园子的次数不少,却总是一个人来去匆匆,难免有些遗憾。
“自己的兴致,不相干的人哪能坏得了?”碧螺眸子里带着笑,淡淡的扫了翁五娘一眼。
碧螺原是大太太沙氏陪房之一罗大田家的闺女,罗大田两口子管着庄子,碧螺却因着伶俐懂事,被大太太指派到了她屋里,与雀舌一同管着她屋里的大小事。四岁那年这身体的主人随大太太去京城走亲戚,也不知遭遇了何事,竟卧床半年有余,再醒来时,这身体就成了她的。而碧螺就是在她醒来后被派到她屋里的。
“不相干的人?谁啊?”绣好帕子角上细细的一根缠枝纹,五娘才笑着抬头,未长开的脸不如一巴掌大,细细的眉略略蹙起,透出一股憨厚朴实,少了几分机灵之气,“这园子里可没有不相干的人。”
碧螺就叹了口气,“哪里来的不相干的人?不过是小丫头们嘴碎胡说罢了。”
“那就好。”吐出一口气,五娘小心翼翼地笑,白嫩柔细的小手拍了拍胸口,学着四娘翁惠春的样子做出一副乖顺狡黠的机巧样儿,但脸上遮也遮不住的憨厚破坏了效果,让人只觉得她在演一出滑稽剧,“要是母亲知晓我们背地里议论府里的人,肯定会不高兴的。前些日子才抄完一百遍《女诫》,手腕都要断掉了。”一边说一边皱了小脸,“好像又疼了。”
吓得雀舌也不敢东张西望了,“才写完一百遍《女诫》,也不给歇歇,府里难道缺了这点儿针线活就没衣裳穿没帕子带了?”一边用帕子裹了手去给她按揉。
五娘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小脸上就越发的憨厚愚笨,“雀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