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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菜尚未开始。
这是白墨的首秀,不做足戏份,如何让世人刮目相看?
“莽山诗会之中,诸位所作诗词,我已托魏公子命人抄录下来,白某以为,不如就此并为一集,此处正在兰亭之下,便名作《兰亭集》,诸君以为如何?”
不远处那陈旧不堪的亭子上,可没挂着任何牌匾,不过这位刚出了不小风头的白公子既然说它叫兰亭,那么它便叫兰亭,相信丞相府不久就会派人打造个鎏金牌匾,挂在这小亭之上,它原来的主人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正合吾意,老夫并无意见。”孟惑率先开口道。
“附议。”
“附议。”
白墨笑着,从旁边小厮手中取过纸笔,写下三个筋骨钟灵毓秀的楷书大字:“兰亭集。”
翻过此页,又在第二页上写下四个小字:“兰亭集序。”
……
诗会至此已经告一段落,之后不管老少庸贤,都开始谈笑喝酒,并时不时在魏击安排过来服侍的婢女身上上下其手,声名在外的白墨和正在虎狼之年的魏击自然也不能免俗,一时间,此处莺声燕语,萦绕无休,唯有一人还在正襟危坐,只顾饮酒。
荀无翳。
这位青衫寒士自始至终,都似乎与此地格格不入。
有山有水有亭有酒,快哉。
有山有水有亭有酒,何所求?
荀无翳自饮自酌。身旁的娇娘美姬似乎也被这情景所感染,双眼迷离地看着他,却不动手也不言语,似乎她作出什么举动,便会坏了这位寒士身上那股独有的气质。
白墨揽着一位娇娘,醉醺醺地走了过来。
荀无翳并未转头,仍然只顾饮酒。
“荀卿,来快活呀,”白墨放肆地道:“反正有大把时光,哈哈哈哈!”
见荀无翳并无动容,白墨放开了身边娇娘,一把揽住荀无翳的肩膀,举着酒杯,含糊其辞道:“若你名叫荀况,说不定我会以为你是一位圣人。”
“是荀况还是荀无翳,不过是称呼而已。”
“据我所知,那位儒法并重的圣人荀况,已经死了一百二十年。”
“族人一直说我这一脉便是荀况后裔,只是族谱遗失,不足为信。”
白墨喝了口酒,忽然Tiao逗着问道:“你不是魏击所请,甚至也不是魏击那班朋友所请。”
荀无翳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