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九九从包间里狼狈的出来，拽在手里的纸巾放在嘴边，狠狠的擦了几下。
去他妈的欲擒故纵。
牧九九冲向洗手间，不停的用水搓洗自己的唇。
聂霖挑眉，倚在墙上看着紧闭的包间门，愉悦的笑了。
从来只有封余烬让女人滚，还没有女人拒绝他。
封少啊封少，吃瘪的滋味如何哦？
封余烬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脸颊的轻微疼痛还在。
舔了舔唇，想到她说的那些话，反而更加烦躁了一些。
他还真是，从来没有为哪个女人这样过，这个牧九九……
“好玩，好玩，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得很。”门推开，聂霖抚掌进去，幸灾乐祸的说道。
“……她呢？”封余烬端起酒杯放到唇边，问道。
“回家了呗，又是被欺负又是被你占便宜，心态都蹦了。”聂霖笑道。
封余烬：“……”
“难道不是吗？不过这小姑娘有意思得紧，你小侄女交友还是很不错的。我还不小心调查了一下，两年前，你小侄女在酒吧被人下了药，还是人家小姑娘救的，不求回报反而处处维护你家小侄女，这样一股清流般的小姑娘，你啊，就不要祸祸人家了。”聂霖说道。
现在这个社会，被大城市渲染的女子，能有几个能保持牧九九那样的。
上进，孝顺，坚强，勇敢，正义。
聂霖忽然又笑了起来：“这么一想，这牧九九简直就是正义的化身，天生的天使。”
天使不就是这样的吗？一切好的都在她的身上。
“多事。”封余烬起身，拍拍袖子走出去。
“对了，她的工资，翻倍。”封余烬顿了下，又道：“还有，让她早一个小时下班。”
“……”聂霖满头黑线：“你追女人凭什么让我……”
“有意见？”封余烬微微眯眼。
聂霖摇摇头，呵呵干笑两声：“没，你开心就好。”
走出爵色，自然早就没了牧九九的踪影。
那个该死的女人！
封余烬烦躁的扔掉烟蒂。
*
回家洗了个澡，牧九九刚躺下，手机就响了。
牧九九激灵一个爬起来，顾不得其他胡乱套了衣服直奔医院。
“爸，怎么样？”牧九九问道。
手术室的门口，牧宏脸色很苦愁的样子，说道：“暂时还不知道。”
昏迷不醒的人出了情况他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突然心电图什么的不好了，要拉进去抢救一下。
“九九，怎么办？”牧宏现在就像一个废人一样，反而是女儿，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看着父亲，看着手术室的门，牧九九咬着牙。
“不会有事的，妈不会有事的。”
他们也不会有事的，凭什么，凭什么生活会变成这样，她才不相信。
等待的时间很漫长，终于手术室的门打开了。
两人上前，看着推出来的母亲。
牧九九看向主治医生，随后对牧宏道：“爸，你先陪妈回病房，我问问医生妈的情况。”
“嗯。”牧宏应声，跟着护士走回病房了。
医生脱下口罩，看着牧九九并不是很精神的脸色，说道：“我认为，还是尽快凑钱去更好的医院医疗比较好，医学上的很多东西博大精深，我们现在的技术就这些，只能暂时保住她的命。”
去更好的医院，那就需要更多的钱，可是去哪里凑钱啊？
“那五十万还剩下多少？”牧九九问。
“我查查。”医生当先在前面走，牧九九跟在后头。
随后查过，剩下不到二十万，而且还有其他要用的，这二十万其实根本顶不了多久。
“如果再发生今天这样的病危情况，可能你这二十万就差不多花完了。”医生对她说道。
牧九九应了声，转身离开。
站在病房门外，牧九九看着父亲佝偻的背影，母亲毫无生气的脸。
只觉得心沉得厉害。
难道，真的要跟雪釉借钱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