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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只觉得有好多道声音在自己脑子里吼着。
一个暴躁的声音吼道:“不会的,不会的,他怎么会成亲?”
另一个尖锐的声音又吼道:“他都二十一岁了,为何不能成亲?”
还有一个底气不足的道:“那我该怎么办,我的心为什么会这么疼?”
夏春站直身子,轻手轻脚的走到自家主子身旁,伸出手在其面前晃了晃。
“砰——”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他一个哆嗦,飞快的收回手,转头看向桌子上的一片水迹,有些心疼主子手中那盏价值三百两的南唐遗物。
顾长青收回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胸膛随着他的呼吸不住起伏着,宣示着他此刻的焦躁。
他站起身,来回走了几圈,似是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好将正自己胸腔里奔腾不息的所有情绪压下去,却适得其反。
夏春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家主子,做好了随时扑上前去的准备。
只见那人咬牙切齿半大天,终于吐出一句“他怎么能?怎么能?”
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去。
夏春瞅准时机,默数了三个数,扑上前去抱住主子大腿,哭天喊地的劝慰道:“小侯爷,你不能去啊,你不能去,说亲的人都已经到孟尚书府上了——”
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顾长青瞬间理智全无,一脚踹开死死抱住自己大腿的夏春,往孟府杀去。
等人终于走远后,夏春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面色平淡的看着自家主子远去的背影,目光沉静而悠远,与刚刚慌慌张张、哭天喊地的人仿佛不是同一个。
“小侯爷,我能帮你的都帮了,接下来就靠你自己了。”
他转身去收拾那件南唐遗迹的残躯,看着桌面上的几滴血迹,无奈的叹息一声。
“你看看我,现在做个小厮不容易了吧,还得经常演戏,所以你也不用太难过,你碎了最起码还伤了人,还有我为你难过。他的心碎了,这辈子怕是也没人再来疼他了,我们且都忍忍罢。”
一边碎碎叨叨的说着,一边将那南唐遗物的残躯兜进自己的前襟里,打算出去找个地方丢掉,免得再扎到人。
顾长青出了府,走出两条长街,向孟尚书府直冲而去,没有骑马,也没有坐车,就这样在一腔怒气,或者说一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