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看出合同里面的问题了，但是明明是你先找上门来一定要买的公司啊……现在是卖方控场——我再给你下降一个亿的并购价格，不能再低了。”
姚舜瞬间清醒：“哈???”
“嗯，大过年的……早点回去沈星仪应该还在。”
霍翩然收起气场，恰到好处地掩饰住自己发呆的事实，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拉过对方准备好的备份合同，打开笔帽签了起来。2
行云流水，笔走龙蛇。
直到签完合同，姚舜还没有从那“价值一个亿“的震撼操作里反应过来。
这就是霍翩然在谈判场从来都不吃亏的技巧?!
发呆???8
“合作愉快?”越燃董事起身，接过霍翩然递过来的文件夹，和蔼地笑了笑，伸出自己的手。
霍翩然面不改色地接住他的手，道：“合作愉快。”
……
即便是紧赶慢赶，霍翩然回到公寓里的时候，沈星仪已经不在了。
他的一切存在过的痕迹都好像被冥冥之中那一只无名的大手给抹消，再也追寻不到任何可供回忆的地方。
霍翩然独自一人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痴痴呆呆地看着床边不再成双成对的毛绒拖鞋，高大的身躯半瘫在他们一起跑了三个建材市场才买来的海绵地板上，额前的头发微垂遮住了他的眼睛。他的心里难受到似乎连胃都皱缩成了一团，不适应得可怕。
他屈膝就着海绵滚了一圈，变成了半蹲在地上，不在意昂贵的西装皱不皱，也不想去思考任何问题。目的性极强地伸手捉过床边这一双形单影只的粉粉派大星傻笑的拖鞋，抱在怀里，忍不住自言自语：“星星……我好想你啊……”
八年前，正气凌然的班长沈星仪单手按住一头蓝毛的不良少年霍翩然，两个人在校门口的沙县小吃里周末约做五三一直做到深夜，耳边回响的都是海绵宝宝的英文片头曲。
以至于有一次霍翩然背着沈星仪偷偷溜出门见特地飞来西城救济自己的发小姚舜的时候，他都忍不住地在吹海绵宝宝的口哨，引得姚舜震惊得直接退回机场的大门里，又重新走出来了一遍。
小说《宝宝！听我解释！》 宝宝！听我解释！第4章 合作愉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