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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行杖责的人见她一直不再动,不由自主停下了手中的杖,谦卑的向中年男人禀告,“她晕过去了。”
“留下最好的金疮药,我们走。”
被称为严将军的人也早已听见没什么声音了,手下一询问,便一眼不看倒在那边惨烈难睹的人儿,抬起一尘不染的墨黑长靴便离开了那间小屋子。
“是!”
一行人很快离开了,幽静的小屋子顿时空旷无声,似乎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半个时辰左右,晕厥过去的女子从疼痛中慢慢醒来,好不容易睁开的迷蒙眼睛看清了自己周围的一切。
还在自己家里……
这间破旧的房子又窄又小,除一张桌子一个椅子一张瘦床外,其他的也就称不上什么家具了。虽然收拾得干干净净,但也掩不住它的寒酸气。
她趴在地上,身上的月白色罗袄早被血色侵染成一片暗红色,她晕厥过去的这段时间里,只怕是她的皮肉和衣衫早被血色粘在了一起,因此扯动衣衫而牵连到模糊的血肉的皮肤的疼痛是无法避免。
苏乐嫣,一个年十七的草落堂的书塾教书先生。
她已经在繁华的皇城中这最不起眼的地方生活了快十七年。从十岁时娘亲病逝,她就一个人艰难的生活着。娘亲病中时欠下了一大笔账,这么多年来,她一直生活在还账和维持自己的生活的窘境里。困顿的生活将一个本处在花一样年华的女孩儿催促得少年老成。
十三岁的时候,她一个人搬到了西城这穷困人家聚居的地方。因为少而识书,她便跟着草落堂的吴老先生一起守着一群穷苦人家的孩子,后来教书的吴老先生去世了,这间根本无人愿意来教的书塾也就被她一个人担下来了。
此刻,苏乐嫣忍着痛苦从地上爬了起来,每一个动作都疼得她连呼吸都无力,一双手颤抖着,终于扶着屋里那把破旧的椅子站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摆在桌上那瓶金疮药,用尽力气猛然一把将它抓起,本想狠狠将它砸碎,但她已经没有那个力气来用力摔它,因为背上的疼痛,她手一抖,那圆圆的小瓶子便从她手中滚下去,骨碌骨碌滚到了门边。
她眼中含着未尽的泪,但那绝不是她软弱的泪水,只是因为疼,骨肉相连的疼一寸一寸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