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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贵女们的花会了。
阿黛同院子里另一个婢女在屋里打扫,她本是擦着摆放花盆的花架子,听到婢女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世子爷怎么想的,好好的一个衣柜,全用来装这些我们下人有时都不会穿的粗麻布衣裳了。”
鬼使神差地,阿黛回头看了一眼。
也是这一眼。
让她失了神,手中的抹布掉落在地,才拉回思绪,颤抖着嘴唇,小心地问,“你……你说什么?这是谁的?”
“世子爷的啊。”
婢女不敢乱动,只是擦拭了一下柜格子。
“世子妃没入门前,世子爷还常穿的。不过成亲之后,这里头的衣裳就再也没有动过了,果然啊,人为悦己者容,世子爷也不例外啊!”
婢女感慨着,“这做衣的针脚倒是很厉害,只可惜这料子太差劲了。”
阿黛望着那排排的粗麻布衣服,挪动着像是灌了铅的腿,伸手取过一套衣服,手指颤抖地抚上那缝补的针脚,眼眶发热酸涩不已。
这是她做的衣服!
这是她四年来,为她丈夫缝制的春衣、夏衣、秋衣、冬衣,一年四季……从来未曾落下过一次。
加上最初带走的四套衣服,整整二十套,阿黛望着这衣柜,细细地数着。
像是数着那曾经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孤独难熬又担惊受怕的岁月。
他是战槐!
他就是战槐!
他明明是战槐,明明记得,明明识得,却跟她偏生故作陌生!
“哎呀!阿槐,这衣服世子爷不让我们碰的!”
婢女连忙从她手中夺走衣服,挂回了衣柜里,转过身,便仓皇跪下,“世……世子爷……”
阿黛感觉脖子僵硬不已,缓缓转过头,似乎也能听见脖子在咔嗒地作响。
她回头,红着一双眼,就这样望着男人。
男人逆着光站在门口,她瞧不清他的模样,蠕动嘴唇。
她想要问他为何不认她?
想要问他为何骗她已经死了?
想要问他为何欺她?
为何负她?辱她?
可是话刚到嘴边,她便被婢女猛地拉扯“咚”地一声面朝男人跌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