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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一阵秋风拂过,才能感觉到一丝秋天的凉爽。桃源人更注重的是端午节,所以回乡的人不是很多,中巴车上还空着几个位子。行李箱中装了一些月饼,各种口味的都有,大人们早已不爱吃月饼了,儿子的心思却都在箱子里。可以想象得到,他和乡下表哥分享月饼的可爱样子。
沿途的风景和往常一样,金黄的晚稻,冒着烟的收割机和戴着斗笠的村民 …… 有的地里种上了烟叶,想是烟叶的的效益远比种稻子要好一些,妻子刚开始还以为是蓖麻。回乡的公路不是很宽,却很平整,车开得很快,路边的杨树擦肩而过。远处的青山紧挨着蓝天,仅有的几朵白云缓缓移动,目送着我们一行渐渐远去。
大约一个多小时,我们到了妻子的老家马鬃岭罗家店村。橘树上已经挂满了青果,疲惫的枝条被压弯了腰。没看到那对熟悉的喜鹊,喜鹊窝却还在那个树梢上,也许是筑了别的鸟巢,或是去了附近的林子里觅食。大伯家的老黄狗迎了出来,瘦弱的身躯看着有些心疼。岳父还是穿着那身青布衫,褪色的布帽遮不住满头白发。看到女儿和外甥的到来,眼角的皱纹重叠起来,笑得那么的实在。岳父今年六十七了,看他弯腰抱起了五岁的儿子,隐约中竟感觉有些吃力了。
和往常回乡一样,儿子落地便开始四处疯跑。田埂上、稻田中、橘园里和树林间,都有他顽皮的身影。唯一担心的是,不能一个人跑去池塘边玩水、赶鸭子。看见池塘,总让我想起屋后邻居家的孩子,和他一般年纪,一个人在自己鱼塘边玩耍时滑了下去,救起来时已经没了呼吸。照看孩子的是他年迈的奶奶,如今我每次带着儿子遇见她时,都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我能感觉到她那彻心的后悔和痛楚。自那以后,我对儿子看得更加紧了,可是仍然走丢过两回。好在都是丢在家的附近,被好心人留住了,庆幸儿子记住了我的电话号码,至今仍记得电话那头儿子的嚎哭声。
整夜的虫鸣声,没能扰了我的清梦。一觉醒来,天刚蒙蒙亮。我便去林间晨跑,经过了自家的菜园,发现岳父早已在菜地里挥着蒿锄。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