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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给嫩得!还打算返老还童成仙去啊?”路海听着坐案之人声音缓和了些,不由心头亦松了松,“陛下真神转世!老奴只愿追随陛下做个小仙,呵呵呵……”嘴里轻笑,眼角瞥着龙案上堆满的奏折,神色却实在笑不出来。似乎自从跟随主子开始,就没见过他有片刻清闲的时候,入主秦阳更是一事比一事胶着难办,北部的匪祸,两道的饥贫,疫病,暴乱,北羌的窥探,新政的实施准备……一项一项,似乎永远也说不完,看着眼前才至五旬便华发早生的人,路海心底又是一阵轻叹,都是被国事所累,体耗太过啊!
“咳咳……炎儿这几日可有消息传回?”低沉略有虚浮的声音传来,路海复又躬身,“回陛下,方才传回的消息,太子殿下已于两日前到达上原郡。”“哦?已经到了?”路海微微附和道:“是的,陛下。殿下做事一向雷厉风行,想必又是一路快马加鞭啊!”路海一向会说话,然主子英朗的眉目下无多少波澜,看不出情绪,捡着一些开心的事,缓缓道:“据暗卫报,太子殿下一路上不仅顺手压下了北境几处的叛乱,还救了不少贫民百姓呢,其中还有一位读书人,殿下似乎对那年轻人评价颇高,已邀回秦阳,估摸这几日就该到了。”坐案之人揉揉眉心,“朝无贤犹鹏无翼,千里之望不能所至!炎儿能如此做,寡人甚慰!待那年轻人来了,先放下面观察些日子。”路海躬身,“是”。
“炎儿走了快半个月了吧?”龙案之人的声音有些飘然,路海微抬眸,瞬间有种错觉,似乎眼前之人,一下又苍老了许多,“陛下何不将殿下召回?也能替陛下分担些。”“咳咳,不必!北边的事耽搁不得!日后他也无暇再出宫了,暂且随了他吧。他心里到底是埋怨寡人的……”路海闻之,微顿了顿,想起当年那件事,微叹了一声,“陛下切勿忧心!太子殿下自小聪明隐晦,当年那件事……,其个中缘由,虽纷繁复杂,想必殿下亦是明白的。”桌案之人疲惫地摆摆手,示意他不再继续,路海不经意抬眉看去,见他对着手里摩挲的旧荷包轻轻自言自语,又似是对着荷包的主人讲话。“寡人知道,寡人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