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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棘,黄芪……可惜没采到杜仲!”谢天谢地,她这回总算是说话了。他看到了篓里头边上有一小扎无叶而只有根茎的东西,根头圆嘟嘟的。就又问,那是什么?杜鹃就又说道,“这就是当归,补血的上品!”
张援这下子来了精神了。因为穿越之前他在福州开了一家诊所,牌子挂的是中医内科,但西医也来,外科嘛,有些容易的也能上手。有时候也算是中西医结合,自己那两下子倒还行。所以现在突然谈到这方面,他精神自然来了。
“没想到这山上,到处都是宝,那当归是补血的,黄芪是益气的,那杜仲是治骨伤的,没采到也真可惜,都是老虎瞎捣乱!”他说。
没想到自己这么一说,杜鹃居然也有了谈话的兴致,“看不出,你说话真有点意思!而且也懂得药草!”
“杜鹃姑娘见笑了,张援哪里懂什么啊?不过,你刚才说的第二种药材,我好像没听清楚呢?”
“那是沙棘!亏你还是九原县人,连我们这一带最常见的药材都不懂!”
她掉转头,把一张满是嘲笑的脸送过来。姑娘这一捧一摔,让张援多少有些难堪,也有些辛酸。哎哎哎,这女人,是不是无论现代,古代,都这个样呢?不过转而一想,她并没有什么恶意,而且无论是捧,还是摔,都是出诸真心。
这下子他也明白了一件事,当今如此发达的蒙药业,其实早在汉末时代就已经开始了,此时的医生治病之所用,不仅依靠中药,也开始倚重蒙地药材。他知道九原县这个地方,在现代世界里是属于内蒙包头一带。这里用以治病的药材,就属于蒙药的范畴。
那年在医院愤然辞职,最最百无聊赖的时候,他看了许多的医书,专拣难的怪的医学著作读,对一些医学信息也不放过,于是对蒙药也就有了一些了解,知道这沙棘就是常用蒙药之一。
“这沙棘跟当归和黄芪合用,莫非是用来活血化瘀的?”他又像文人掉书袋一般,不放过自我表现的机会。于是她又一次有点愕然了。
“兄台懂得的还真不少!”她说。
他本来还想说说这中药和蒙药的差异问题,不过立刻想到这么一说,那才叫聪明反被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