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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蓉微微颔首,进了门。
却不想一只脚才跨过大门,一盆水就迎面而来,将她从头到脚,浇了个透。
苏婉蓉闭了闭眼,水珠顺着她白皙的皮肤淌了下来,她撩了撩湿哒哒的刘海,看向一边披着狐裘,一脸嫌恶的贵妇人,眼神平淡,无悲无喜。
“阿娘。”苏婉蓉平静的叫了一声。
丁秋翠冷笑一声:“你还真是命大,三年的牢狱之灾也没磨死你。这盆柚子水就当是去一去你身上的晦气,再从火盆上跨过去,别把你身上的脏东西带进我司徒家。”
“是。”苏婉蓉淡然的从火盆上跨了过去,像个没事人一样掸了掸身上的水珠和沾染上的烟灰,复而抬眸,“谢谢阿娘。”
丢下一句话,苏婉蓉也懒得再和丁秋翠计较,转身走了。
这具身体是因病过世,她现在疲惫的很,有些事情,等她养好了这具身体,再算也不迟。
丁秋翠看着苏婉蓉冷漠的背影,脸上的表情有些错愕。
她想过无数种苏婉蓉的反应,像以前一样歇斯底里,或者是痛哭流涕,却独独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平静。
明明还是同一个人,可方才苏婉蓉淡漠的眼神,让丁秋翠的后背无端升起了一股子冷意。
她紧了紧身上的狐裘,总觉得苏婉蓉和三年前不太一样了,可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太一样,她却说不上来。
苏婉蓉按照这具身体的记忆,回到了房间里。
这个房间大而空荡,没有多少人居住过的气息,看样子房间的主人已经很久都没有回来住过了。
苏婉蓉扯了扯嘴角。
这就是司徒泽墨,和“她”曾经的婚房啊。
结婚一年多,司徒泽墨在这里住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大部分时间都是苏婉蓉在独守空房,而且司徒泽墨就算是回来,也会让她睡在地上。
看看,多绝情的一个男人。
苏婉蓉叹息一声,打心底里可怜原来的那个懦弱女人。
而她则不同,她会利用身边一切可以用到的资源!
原主被欺压的恨,自己的仇她都要去讨回来!
她打开柜子门,找了一件衣服,准备去洗澡。
现在已经是初秋,天气有点凉了,这具身体本来就弱,还被泼了水,她可不想再染上风寒。
洗完了澡,苏婉蓉身上干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