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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线。难道这瞎了眼的太子还妄想帝位?皇帝此举又所谓何意?”
屏风后之人悠悠开口,却是个女声,
“属下已经查过,罢官的十人皆是引得民间怨声载道的,圣上此次惩处当是御史台有人检举所致,大人应尽早拉拢几位御史才是。”声色清冷却带着不屑又道:
“太子朔方之行本意应是阻挠贵妃封后,却不知他的愚蠢推给了彤宝公主一桩有利的婚事。且季通判东窗事发怎么看都是巧合,全因祁隆之女偶遇榆县治下的灾民。大人不必烦恼于此。”
姜太傅茅塞顿开,连声道:“言之有理,言之有理,老夫幸得女先生提点。”
这太子自从眇一目,除了偶尔处理县京事务,一直如乌龟缩在东宫不出,姜太傅深觉这样的废人不足为虑。想来在眇一目且郁郁寡欢的太子和自己文韬武略的外孙谦儿之中,皇帝也不会不知谁更适合帝位。既如此,皇帝偶尔压制一下姜家的势头也正常,自己还是过于忌惮了。
消去了心病,姜太傅便去找他新纳的妾氏快活了。
年近花甲的姜太傅今年枯木逢春,又贪好起女色,只因新得的女谋士芙蓉玉面、风华绝代,姜太傅每每见之都欲壑难填。然求而不得,又不可强取豪夺,唯有用别的年轻女子泻火,却怎及女谋士万一。
于是姜老夫人近日总是垂泪哀叹。儿子整日荒yin无度,搞得府里乌烟瘴气也就罢了,临老了,那老东西也和儿子一样乱来,真是羞臊了她一张老脸。还好女儿争气,却是不能告诉她府里这些糟心事惹其担心,唉……
入夜,姜贵妃在泽庆宫寝殿撵着信笺的一角,任烛火一点点舌忝舐上面的文字,待燃成灰烬后,接过南熏递来的湿帕拭了拭手,高高挑起峨眉,冷哼道:
“既然季通判成了废棋,留着那贱人还有什么意义?找个由头除了吧。”
“娘娘三思,再过半月即公主大婚,不宜生事啊。”
南熏极了解姜贵妃,这话正中要害,姜贵妃立马转了话音道:“也罢,圣上倒是宠她几分,如今失了娘家只能依仗本宫,她也是个精明的,当不会再拎不清自己斤两,留着做条狗也尚可。”
然后又和南熏细细说起了彤宝公主的婚事,自从逼迫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