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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依旧回荡着翻天覆地的车子撞击声,当不知从何而来的痛楚传遍四肢百骸时,宫雨橙的心里只有无尽的愤恨和不甘。
她只恨自己在临死前,不能亲手带着那对奸夫淫
妇一起下地狱。
身体猛然传来刺痛,打断了宫雨橙心中的恨意。
奢华的水晶吊灯,明亮的灯光,一切都熟悉如昨日。
这是……她跟靳子博的房间,陈设家具还都是崭新的样子,可她不是已经死在了离开戒毒所的路上吗?
宫雨橙还来不及细想,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他掐着宫雨橙的下巴:“宫雨橙,拿出你的本事来,像只死鱼一样我可不喜欢。”
男人说出的话却犹如利刃,狠狠扎在宫雨橙身上。
这让宫雨橙终于从眼前诡异的场景中回神,抓起手边的枕头朝男人招呼了过去,充血的喉咙溢出沙哑的嘶吼:“靳子博,你还我女儿!你这个凶手!”
想到可爱的女儿,宫雨橙心如刀绞,她的媛媛还那么小,甚至连妈妈还没学会叫,就已经永远的离开她了。
泛红的眼眶和眼角的水迹让男人愣怔片刻。
松开掐着宫雨橙下巴的手,靳子博禁锢住她的腰将她拉向自己,凶狠得骇人:“女儿?宫雨橙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要真的那么想要,今天我就满足你,嗯?”
汗水顺着他俊美无俦的侧脸滑到她雪色的肌肤。
而宫雨橙眼角濡湿。
仿若山洪决堤的那一刹,宫雨橙浑身血液仿佛僵住,初初才明白过来自己正经历着什么的她俨然已经变成了一只毫无理智可言的小兽,扭头就朝靳子博与他牢牢相扣的右手手腕狠狠咬了过去。
男人幽深的瞳眸倏然间放大了几分,恶狠狠的盯着她。
宫雨橙迎着他的目光,他依旧是记忆中的模样,一头精练的短发,五官深刻,眉眼英气分明的如同刀削,鼻挺唇薄。只是与数月前送自己进戒毒所时,脸上多了几分不加以掩饰的锐利,那是不经世事的人才独有的锋芒。
看到这张脸,撕心裂肺的痛楚在宫雨橙的心里卷土重来。爱与恨,情与仇反复缠绕,她信了他天长地久的许诺,可这半生痛彻心扉与绝望心碎却也都是他所赠。
直到唇齿之间有血腥弥漫,宫雨橙才如梦方醒一般松了口,看着靳子博手腕上那一圈深可见骨的牙印,她觉得快意无比。
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压了下来,宫雨橙只觉得喉间一紧,靳子博就已经把那只带血的手腕压到她的唇边,冷冷的命令道:“舔干净。”宫雨橙死死咬紧了下唇,别过头,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靳子博,你这个恶心的男人,你滚!你给我滚出去!”
脸上火辣辣的靳子博怒到了极致,不明白性子一向温软只懂得逆来顺受的宫雨橙今天怎么会突然变得这样歇斯底里。
他微微眯眸,掐住她脖颈的五指施力半分,手背上青筋暴起,指节荼白:“宫雨橙,你那副放荡轻浮的丑态在你处心积虑的嫁进我们靳家的第一天我就已经见识过了,结婚都已经过了三个月你才装出这种神圣不可侵的模样,给谁看?”
三个月?怎么可能……他们明明已经结婚五年了啊!
宫雨橙脑袋里忽然变得乱糟糟的,她明明在从戒毒所回家的路上与顾嫣儿的车子相撞,此时浑身完好的回到靳家已经是不可思议。
难道……她回到了五年前?
宫雨橙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吓了一跳,诸多思绪还来不及细捋,卧室的门便被人毫无礼貌可言的推开。宫雨橙本能的用被子盖住了全身。
“哥哥,你……”脆生生的女声在看到屋里的画面后戛然而止,一身水红色连衣裙模样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女孩立在门口,皱成一团的小脸已经不能用不悦的情绪来形容了。
宫雨橙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你是靳以姗?你怎么会在这儿?”
她不是在数月以前,被靳家人给送到了国外吗?
“宫雨橙,你是起猛了还是没睡醒呢?这儿是我家,我不在这儿还能在哪?”
女孩语中带刺,不仅没有为自己闯入哥嫂的房间而感到羞愧,反而面露讥诮的看着宫雨橙不断上前:“倒是你这个贱货!明明知道我哥受了伤,还整天欲求不满一样拉着他在床上!”
靳子博冷了脸,饶是任何一个男人在这种情形下被人打断,心情恐怕都不会太好:“够了,以珊。”他冷冷开口:“你先出去。”
靳以姗脸蛋上表情微顿,殷红的小嘴掀了掀,后面那些话又被尽数给咽了下去,咽的狠了,便带起一阵尴尬的轻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