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严森，大学毕业三年，依旧在大城市里飘着，默默无闻地做着工薪阶层。
因为挣得少，连四环以外的一室都租不起，只好在群租房里窝着。混不下去了，也只能咬牙死扛，山沟里飞出来的金凤凰，谁肯承认自己过得穷酸呢？
本来日子过得就够憋屈了，没想到我弟严博借了高利贷还不起，跑来投奔我。
连本带利要二十万，如果三天之内拿不出来，那帮人就要拆我们的家，卸我爹的胳膊。
我让我弟在床上躺一会儿，然后急匆匆地出了门。
到哪里去借这么多钱呢？
我闷着头在路边连着抽着好几根烟，最终决定给前女友林小颖打个电话。
听我说要借钱，她倒是没有直接拒绝，让我去她家一趟。
当初是她主动提的分手，说找了一个有钱的男朋友，叫林浩，就等着嫁入豪门了。就算他们还没有结婚，一个准贵妇拿出这点儿钱应该也不算什么难事。
我以为她住的是什么高档别墅之类的，没想到她竟然住在一栋破旧的居民楼里。
心虽然已经凉了半截，可是来都来了，总要硬着头皮去一下。
顶楼，脏乱不堪，门虚掩着，我轻轻地敲了敲门，没有人应。
推开门以后，卧室里传来吱呀的声响，好像是床板在晃动。
我立刻觉得脸颊一阵滚烫，难道林小颖和她男朋友在亲热？
正想退到门口等的时候，一个苍老的男人的声音传来：“妈的，给老子喊大点儿声！这钱还要不要了？”
紧接着就传来“啪啪”两声，不知道是打耳光还是打屁股，很响。
我只感觉到脑子里“轰”的一声，立刻就明白了，这个男人是嫖客，而林小颖是……
怎么可能呢？她不是找了一个富二代男友吗？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呢？
上大学的时候，林小颖可是所有男生心目中的女神，那么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孩，怎么会干这一行呢？
不可能！我怎么都不敢相信。
我悄悄搬了一把椅子放到卧室门口，然后踩上去，透过门框上面的玻璃往里看。
林小颖正和一个肥胖又秃顶的老男人在翻云覆雨。男人加快速度，低吼一声，然后猛地推开林小颖，抽身离开，立刻就拎上裤子，朝门口这边走过来。
我吓了一跳，赶紧从椅子上下来。
还没来得及把椅子放好，门开了，老男人看到我愣了一下。
林小颖衣服都没穿就追了过来，一把扯住了老男人的袖子：“大哥，您还没给钱呢！”
“就你这技巧还想要钱？要知道你这样，我来都不来，浪费时间！”
没想到，来嫖的居然还耍赖！
我一把揪住那个老男人的衣领，捏紧拳头准备打他。
“不给钱试试！”
林小颖触到我的目光，非常惊讶：“严森，不要惹事！”
说完，她又红着脸双手护在胸前，转身跑了回去，胡乱套了一件睡袍才重新出现，自始至终都低着头不敢看我。
“大哥，我的老板是雪兰姐，如果你不给钱，你恐怕连这个小区的门都出不了！”
老男人的脸色白了白，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抽出三张百元大钞直接甩到林小颖的脸上。
“贱货！算你狠！”
说完，他掰开我的手，气呼呼地摔门走了。
气氛变得有点儿尴尬，我们就这样面对面站着，谁都不说话。
“小颖，你怎么……怎么干上这个了？”
林小颖长叹一声，招呼我在沙发上坐下。
“林浩是个骗子，他答应娶我，可是我为他打了三次胎以后，他就把我甩了。我一直跟家里人说我在这里生活得很好，所以，也没有脸回去！”
她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应该是不愿意提，所以我也没有再追问。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我搓了搓手，站起身来，林小颖突然就冲过来扑到我的肩膀上，哭声一颤一颤的。
我红着脸别过头去，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小颖哭着说：“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和我联系了！我对不起你！”
我苦笑：“都过去了，你别太难过！”
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又把叫住了。
“如果你实在筹不到钱，我可以介绍你认识我们老板，她很有钱，人也慷慨！”
“我和她又不认识，她会白白借给我吗？”
林小颖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有话就直说吧。”
林小颖低头摆弄着指甲，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如果你现在还是雏儿的话，可以把自己的第一次卖出去，卖得好的话，至少可以拿到二十万。我让你来，就是为了跟你说这个。”
她说的话太直白了，我的脸更红了。
就算二十万真能想办法借来，以我现在这点儿工资，等到猴年马月都还不清，用身子换钱，对我似乎也没有太大的损失，可是就算一次，这不也等于当鸭子吗？
正纠结的时候，我弟打电话过来，说那帮讨债的人又临时变卦，说明天天黑之前必须见到钱，不然就血洗我们家。
没有时间犹豫了，我咬牙答应了林小颖，她立刻带我去见了她们老板张雪兰。
看到她的第一眼，我惊得下巴都掉了，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女人。
她看起来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漂亮妖娆，魔鬼身材，一身黑色紧身皮衣。
她走到我面前，轻轻挑起我的下巴，身上淡淡的芳香萦绕不去，我觉得我的魂儿都被她勾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