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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火般艳的色泽在燃烧,似燄般烈的姿态在摆动。
宽敞的岩洞内回荡着一声声热情的乐音,雄厚饱满的音质在空荡的穴洞中格外清楚,震耳,除了挑逗人心,媚惑心神的音乐外,还听得见细细浅浅的银铃声,清脆干静的声响在这浑厚闷重的空间里彷彿是在浓稠的浊流中滑过一道清澈泉水,清爽不脱泥带水的铃声若有似无,时大时小,常常伴随着一阵柔媚的笑声飘出,既神祕又飘忽。
为甚么滼柳冷凝着一双水眸,淡淡的看着在她眼前翩翩起舞的燏爧。
燏爧置若未闻,依旧配合着阵阵乐音跳着煽情的舞步,系在纤细脚踝上的一串火红色银铃随着她每一次的舞动而发出沁入心脾的音色,把她亢奋的神智提得更高,和一旁冷眼旁观的滼柳显得格格不入。
见她未做回应,滼柳挑起一只形状优美的眉,白嫩的玉手一甩,当下使弹奏音乐的三两人吐血死亡,拿在手上的乐器也从他们的手中滑落,直直的往地下掉落,碰的一声,先前热情喧闹的声音硬生生的被喀掉,而燏爧原本正在摇摆的窈窕身影也停了下来。
为甚么耳边不再传来这些会把她心神搅得更乱的声音让滼柳不着痕迹的吐出一口气,方才被掀起的一小撮火气也渐渐被理智压下,整个人又恢复以往的冷然。
燏爧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转过身,一步步的走向宽长的躺椅。你说甚么她坐了下来,伸手招来跪在角落的仕女。
为甚么或许是一句话一而再,再而三的重覆,滼柳不耐的蹙起柳眉,寻问了语气也冷了大半。
接过仕女手中端来的水果,燏爧小手一挥,又把那名仕女唤回原处。甚么为甚么她慢条斯理的拨开荔枝,细心的把中间的果壳取出,便往自己红艳艳的嘴中塞去。
你知道我在说甚么!滼柳瞇起眼,打从心中厌恶起此刻她的故作无知。
燏爧扫了她一眼,又伸手拿第二颗荔枝,正想拨开壳享用,手中的水果却被一条长鞭卷走,狠狠的甩在沙地上。
回答我!滼柳细嫩的手握着一支四周有着熊熊火燄的紫色长鞭,鞭上的火燄很旺很烈,可她本人却浑然不觉得灼热,依然把那鞭子握得死紧。
你要我回答甚么燏爧睨着她,目光中有着隐隐的怒意,可吐出来的话语却冷静的令人头皮发麻,话中的冰冷和滼柳清冷的脸庞上所散发出的寒意不相上下。
滼柳查觉出她话中淡淡的不悦,先是一愣,随即想起自己的身份,便急忙消散了手中那条燃着火燄的鞭子,恭敬的跪了下来。对不起。
她一时间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眼前这位女子是自己不可得罪的主子,才会一反常态的对她出言不逊。
她气过头了,因为这件事而气得过头了,导致一向尊重主子的她会在今天做出这种反抗燏爧的举动。她心底明白,诸如此类的事情绝不可再犯,除非自己不要小命,除非自己想尝受噬心的痛处。
她突如其来的恭敬让燏爧满意的勾起嘴角,一个漂亮的弧度滑出绝美冷艳的俏容。你打断我跳舞的兴致,坏了我难得的好心情,是为了甚么事她冷着声问,之前的妩媚热情在这张精致的脸蛋上已找不着,徒寻到些许冷漠。
为甚么让他发现我的踪迹滼柳不解的问着她,淡雅的小脸有着浓浓的疑惑。
你话中的他是穆偊偁燏爧讶异的挑高一双眉宇,盈盈水眸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正是。昨晚我办事时他怎么会在身边没发现燏爧微变的表情,滼柳又问。
昨晚他看见你的办事过程燏爧瞇起一双眼,说话的口气宛如进了冰窖,有着冷进骨髓的涩然。
滼柳点点头,仍旧没发觉出她的异样。我以为是你给他线索去找到我的,不然他不可能会她消了音,终于注意到眼前女子的表情有多冷寒骇人。
你杀了他吗燏爧站起身,一步步的走向她,每走一步,从身上散发出的寒意便强了几分。
她的忽然靠近让滼柳愣了一愣,可红润的小嘴依旧一开一合的回答着。没有。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安静的岩洞内响起,显得格外刺耳。
我从来没有派人去告诉他任何有关你的事。燏爧攫起她的一撮长发,冷冷的看着自己在她透嫩的脸庞上所留下来的杰作──红红的五指印及细微的血痕。
滼柳偏着脸,咬牙的忍住自脸上传来的热辣,努力不让呻吟声从口中溢出。那是方才那一巴掌让她的疑惑顿误了些许,有个小小的猜测在心头成形,可是她却不敢说出口,因为那份猜测有一点不太可能。
他掌握了你的行踪!这句话从燏爧咬牙的口中吐出,她粗鲁的甩开握在手中的黑亮乌丝,愤愤的转过身,再次坐回那张躺椅。
掌握了我的行踪滼柳瞪大眼,十分讶异看着燏爧,却发现她眼中竟有着和自己相同的疑问。怎么可能她小小声的怀疑,还是不愿相信这份认知。
怎么不可能他和我们做的行业是相同的,只是他的比较科技化,而我们的是较神祕古怪,但撇去这些不说,他和我们所站的地位是互等的。越说越烦,越分析越觉危胁,燏爧皱起弯细的黛眉,一股念头在心底发酵。
主母觉得如何仅管自己的行踪已曝光,滼柳仍压下惊讶,以平平的口气寻问主子的意见想法。
燏爧若有所思的盯着她,一抹了然的笑意跃上白嫩的脸庞,浓浓的邪恶及霸气在眼底滑动,擦出蓄势待发的微微火花。
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