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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奴婢就先行告退了。春儿见夏麟尘抓着叶荨不放,便想趁机脱身。
夏麟尘也没有要继续为难她的意思,只是伸手摸了一把她的脸蛋,好春儿,晚一点我再去找你。
春儿吓得一个哆嗦,转身逃也似地离开了现场。
看见她走了,叶荨知道自己怕是脱不了身了。
果然,夏麟尘一转身,立刻伸手抓住了她,你在这正好,陪我去见母妃,我要知道那场行刺到底是怎么回事。
奴才遵命。
叶荨认命地跟着夏麟尘前往丽景轩,然而没走几步,对方就抓着她的手研究了起来,八喜,你的手细白嫩滑,柔弱无骨,看起来真像女人的手。
听见他的话,叶荨惊得立刻将手缩了回来,四皇子殿下说笑了,奴才是男儿之身,怎能与女子相提并论?
别这么紧张。夏麟尘笑着搂住了叶荨的肩膀,我又不是二皇兄,更没有断袖之癖,是绝对不会将你当做女子看待的。
额……呵呵……叶荨尴尬地笑着,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二人抵达了丽景轩之后,瑜妃很快召见了他们。
儿臣给母妃请安。
奴才八喜参见瑜妃娘娘。
二人分别俯身向瑜妃行礼,对方笑着站起了身子,好了,都是自己人,就别这么客气了。
紧接着,瑜妃亲热地拉住了夏麟尘的手,眼里带着宠溺,这次回宫,可不能再随便离开了。你整天不在宫中,又不理朝政,知不知道你父皇的心里多不高兴?
夏麟尘扶着瑜妃坐回了原位,脸上写满了不羁,倘若我让父皇高兴了,只怕下次被刺杀的,就不止母妃一个了。
胡说!瑜妃低声斥道:这种话以后不能再乱说了,这次的刺杀只是意外,刺客当场被侍卫斩杀,你父皇也命令顺天府全力追查幕后真相,你还想让他怎么办?
不是儿臣想让父皇怎么办,而是皇后想让我们怎么办?!夏麟尘愤慨道:我们母子二人向来不参与政事,怎么会有人无缘无故地想要行刺您?除非,有人嫉妒您独得父皇恩宠,所以才痛下杀手!
住嘴!瑜妃气得拍起了桌子,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你也说的出口?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受后宫景仰,你无凭无据的,岂能开口污蔑她?
我有没有污蔑她,母妃心里清楚。夏麟尘冷脸道:无论如何,这件事情我不会就此作罢。母妃好好休息,儿臣先行告退!
说着,夏麟尘就拂袖而去,剩下叶荨在瑜妃面前,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唉……瑜妃长叹了一口气,伸手揉起了自己的太阳穴,八喜,刚才四皇子所说的全是气话,你毋需当真。
叶荨连忙说道:奴才什么也没听过,请娘娘放心。
嗯。瑜妃轻轻点了点头,总算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听红秀说,你今天开始就要在丽景轩内当差了,怎么样,习不习惯,要不要多休息几天?
能伺候娘娘是奴才的福气,奴才不用休息。
嗯。瑜妃满意地笑了笑,行了,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你去帮本宫盯着四皇子,不要让他闯出什么祸来。
奴才遵命。
叶荨恭敬地退出了瑜妃的寝宫,才片刻的功夫,她就已经站得腰酸背痛。
她终于知道了古代的太监为什么全是驼背,这每天低着头站着,能不驼背吗?
她觉得自己多当八喜几天,必然会得颈椎病,太监这个身份,比她以前当杀手要辛苦多了!
看来,她必须尽快练好自己的身手,离开皇宫这个鬼地方。
不然,她不被人杀死,也一定会活生生地郁闷死!
叶荨一边揉着自己的后脖颈,一边离开了丽景轩,瑜妃说让她去盯着夏麟尘,也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
因为通过她的观察,她发现瑜妃的心里是认可夏麟尘所说的话的,不然她不会等到夏麟尘表达完自己的意见,才拍桌子叫他住嘴。
这样一个心思缜密的女人,谁知道她心里打着什么主意。
万一她巴不得夏麟尘搞出点事情,那她去盯着他,岂不是适得其反?
就在叶荨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四十多岁的太监突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对方身材魁梧、四方脸庞,一双大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精光,你就是前段时间救瑜妃娘娘有功的太监八喜?
听到对方的问话,再看他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叶荨下意识地向他点头哈腰,奴才正是,未请教公公大名?
我是储秀宫的首领太监,安德福。
原来是福爷,失敬失敬。
今天上午的时候,小安子特地跟叶荨提到过安德福这个人,他是储秀宫地位最高的太监,深受瑜妃的信任,整个储秀宫的奴才都得以他马首是瞻,所以颇有些小人得志。
他这个人既贪财又妒才,生怕别人威胁到他首领太监的地位,所以在他面前,千万不能表现得太过机灵,不然很容易受到排挤。
叶荨想到小安子叮嘱过的一切,所以手伸进袖口,却没有掏出银票。
她刚刚才救过瑜妃,正是储秀宫的大红人,如果她表现得不识时务一点,反倒不会让安德福对她有所忌讳。
果然,安德福看见她的态度虽然恭谨,但却不懂贿赂公行,认定她性格木讷,难成气候,心里放松了不少。
你救瑜妃娘娘有功,以后在这储秀宫里,大家就是自己人了。只要你谨言慎行,将来必定前途无量。安德福微笑道。
叶荨躬着身子连连点头,心里却不屑一顾,太监再怎么前途无量,到头来也不过是奴才一个。
可笑这些阉人地位卑贱而不自知,到底是得过且过还是自甘堕落,也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多谢福爷称赞,以后在这储秀宫里,还要仰仗福爷多多关照。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