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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着沙发坐在地上,一手拿着啤酒,一手拿着那张大红请帖。边哭边笑边喝酒。看着满地的酒瓶子,我就纳闷了,喝了这么多竟然还这么清醒。
我平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把酒往嘴里罐,啤酒洒在了我的头发上,我用沾满眼泪的手把脸上的头发往开拨了拨。
听到有人敲门,我撑起手来去开门,我明明知道不是乔思禹,心却还是闪了一下,因为我深深的希望敲门的人是他。
田雅馨和常玖拎着大包小包从我身旁经过,然后把东西扔到沙发上,看着站在门口的我。过来吧,站那当门神呢。田雅馨那噎死人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而一旁的常玖则翘着二郎腿看着我。我扯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向她们,拖鞋和地板摩擦发出兹兹的声音。
笑笑笑,你以为你笑的好看,裂着个嘴不怕别人不知道你牙长的不齐。田雅馨用手打了打我的头。她的名字很优雅,但是人一点也不优雅。我收回我那丑的要命的笑容,然后用手捏着田雅馨的下巴说,怎么几天不收拾你,你上房揭瓦呀。田雅馨马上把我的手打开露出她那迷死人的笑容,单手撑地做出像古代太监给皇上请安的姿势说,大爷,小的知错了。然后我拽起她扔到沙发上和她一起笑着。一旁看着我俩的常玖说,你家哪有瓦,我想去揭。我和田雅馨瞬间石化。
常玖用她翘着的二郎腿踢了踢我放在一旁的请帖说,就知道是你偷偷拿回来了,你也就这点出息。
我看着那个请帖不说话,那是我从常玖她家顺手稍回来的。
衣服什么的,我和田雅馨都给你买好了。明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咱三一起去。来个大闹婚礼,他休想这么容易就结这婚。常玖站起身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顺便把那张大红喜帖扔到我身上。
我抬头看着她。被一旁的田雅馨狠狠的推了推。就是,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人一个巴掌就把你打的直接去了花果山了。
常玖笑笑说,就是,就你这一副村姑样儿,不好好收拾收拾一看就给咱组织掉身价。
我欲哭无泪,爬在沙发上说,你们俩还真是我的好朋友。
然后田雅馨和常玖一起说,你现在才知道。
我蹲下收拾着地上的啤酒罐。田雅馨和常玖也一起蹲下和我收拾,不说话,沉默着。恍惚间我发现我们的眼泪掉在了白色的地板上。
收拾好后,田雅馨拍拍手说,叶浅夏,早就说让你搬到我那住去,你非不去,让你去常玖那你也不去。没法说你,你这地方小的我觉得连呼吸都困难。
我说,你现在不能呼吸了。
田雅馨还没来得及说话,常玖就说,小的连放个屁,屁味半天才能消散。我和田雅馨闻声两个人跳到一旁鄙视的看着常玖,谁会想到温文儒雅的常玖会说这话来,我想除了我和田雅馨能见到,别人都不会见到这样的常玖。
行了,别矫情了,谁不放个屁了。常玖说完就去了洗手间。常玖走后,田雅馨拍拍我脑门说,行了,你也别愣着了,赶紧给我俩暖床去。我说,喳。
她们俩一前一后的出来时,我已经安静的躺在床上,就像等着被宠幸的妃子一样。她们俩看了看我,然后又互相看了看叹了一口长长的气。
其实我平时不会这样安静的,我是我们三个中最能闹腾的一个了。
田雅馨说,幸好咱三都苗条,不然这床肯定放不下咱们三个。她每次来我这睡觉都会这样说一句。
没办法,这年头不瘦不行,我看过一本书说这天下的一切都是属于瘦子的。常玖边说边钻进被子里。
我说,你还看书了,不容易啊。常玖是最不喜欢看书的人,一看到字就打瞌睡。
田雅馨替常玖说,她只是看了看书的封面。常玖躺着和正要关灯的田雅馨击了个掌,然后田雅馨就关了灯,留我一个人在中间缓缓躺下。因为我睡觉总是踢被子,所以每次我都睡中间。
黑暗中她们俩默契的紧紧握住了我的手。我的眼睛马上掉下眼泪,顺着脸滑落到枕巾上。
她们什么安慰的话都不说,还会损我。我知道那是因为我们都是同类人,都没学会安慰两个字。
我们三个之所以成为好朋友,也是因为能互损。肆无忌惮的互损。
我们三个表面一个比一个无情,但实际上一个比一个温暖。
我们三个一个比一个没心没肺,但心里都藏了许多许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