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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不吃给我留着啊!”刘大头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猪蹄子,陪着笑脸逃走了。
而我,却呆立当场,满脑子都是浆糊。
真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面,不是屎也是屎了。
只要我勾引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妈的概念在刘大头脑海中成型,就再也铲不掉了,他会把我当成为了省房租而出卖身体的那种人,以后会经常拿这个来威胁我。
关键是这种事情不能解释,因为越解释越说不清。
都是手机惹的祸,还是赶紧给包婶恢复原状吧,否则肯定还会有麻烦。
我立刻关闭房门,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准备开启逆操作。
“啊!”突然,正房客厅方向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声。
我“蹭”的一声跳了起来,一个箭步冲到门口。
这又是出什么幺蛾子了,千万别牵扯上我啊!
“啊哈哈哈……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还没等我打开房门,包婶那边却传来笑声和歌声。
这可新鲜了,包婶虽然有跳广场舞的习惯,但从来不在家里唱歌啊!
这歌声充满着喜悦,就跟捡到宝似的。
我不敢开门了,而是悄悄撩开窗帘,想观察一下外面的情况。
因为同样是正房,我不可能看到水平位置的客厅,但却看到了东厢房第二间的窗户后面,有一个身影在探头探脑。
该死的刘大头,长得五大三粗,怎么八卦之心这么重啊!
“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
听着听着,歌声突然近了,而且似乎在向我这边靠拢,我吓的连忙放下窗帘。
“砰砰!”歌声停了,包婶敲了几下门,喊道:“小丁,开门!”
我胆战心惊,用颤抖的双手打开房门,惊讶的发现,包婶头上竟然换了一套很鲜艳的新衣服,脑袋上蒙着一个纱巾,手里还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砂锅。
我紧张的问道:“包婶,我……”
“楞着干什么,接着啊!”包婶把砂锅往前一递,说道:“包婶给包子炖了一只老母鸡,可这死丫头打电话说今天不回来了,要住校,你吃了吧!”
“炖鸡?”我有些紧张,不知道包婶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接着啊,死沉死沉的!”包婶又往前送了送。
我还是不敢接,说道:“包婶,无功不受禄,关于包子的事情,我们还是……”
“包子的事情以后再说!”包婶似乎有些生气了,说道:“你要不要,不要的话,我们就谈谈房租的问题!”
啊,别啊!
我连忙接过砂锅,果然死沉死沉的,绝对是一只大老母鸡。
“谢谢包婶。”我看了看包婶的衣服,问道:“你这是出去跳广场舞?”
“跟那群老头老太太跳有什么意思,包婶我这是去美容院,让他们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顺便办张健身卡,我最近有些发福了,应该锻炼锻炼,保持体形!”说着说着,包婶还小姑娘似的扭了一下身子。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祸水算是东引成功了。
就是不知道,那家美容院看到包婶的神奇变化,会给出一个什么样的解释来。
包婶把围巾稍微撩开一点,冲我眨了眨眼睛,说道:“小丁,包婶这个样子你是唯一一个见到的,可不许乱说,特别是刘大头,那个家伙跟娘们似的,太八卦了。”
我挠挠头,苦笑道:“可这也瞒不住啊,你总不能每时每刻都蒙着头巾吧。那样的话,会被当成阿拉伯人的!”
“过了今天就行!”
“今天?”
“今天你包叔回来!”包婶的脸颊突然泛起一抹绯红。
原来如此,这是丑老婆突然变漂亮了,要给老公一个惊喜啊!
我连忙点头,说道:“放心包婶,我从来没看到过你这个样子!”
“这就对了。房租的事情你不用太着急,早几天晚几天没关系,你大学刚毕业,也不容易!”包婶笑了笑,蒙上围巾,关门出去了。
很快,清亮的歌声逐渐远去。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完蛋了,包婶这是少女心泛滥了!
我端着砂锅,脑袋又开始混乱了。
眨眼之间,坏事变好事了,不但得到了一锅炖老母鸡,还解决了房租的问题。
看来,包婶的逆操作要缓点进行,最起码要等过了今晚。
否则的话,包婶满怀欣喜等到老公归来,却发现自己又变成黄脸婆了,肯定死的心都有。
“真香啊,一定是炖老母鸡,我今天看到赵姐杀鸡来着!”突然,身后传来刘大头的声音。
我吓了一跳,手一哆嗦,差点把砂锅掉地上。
我连忙走到搽茶几前,把砂锅放下,恼怒的说道:“刘大头,你怎么不敲门啊,不知道这是私人空间吗?”
“私人空间,啧啧,大学生就是会拽词。”刘大头笑眯眯的走进来,手里不但拿着刚才那包酱猪蹄,还拎着两瓶二锅头:“兄弟,有好菜,不可没有好酒啊。哥哥我贡献一只酱猪蹄,一瓶好酒,咱哥俩喝一杯!”
我哭笑不得:“这也算是好酒?”
“别看价格低,这可是白牛,味道赛过老白汾的!”刘大头的脸皮赛过城墙,竟然搬过一个小马扎坐下,抬手就把砂锅的盖子打开了。
立刻,一股香气扑面而来,里面的汤汁还冒着气泡。
“枸杞,大枣,党参,老母鸡……”刘大头是个行家,看的口水都要流出开了,摇头晃脑的说道:“这都是大补的东西啊,赵姐对你……啧啧,真是没得说了。”
“你可别瞎想,这是包婶给她女儿包子炖的,包子不回来了,就便宜我了。”我又觉得这话有问题了。
“今天周四,包子什么时候周四回来过?”刘大头抬起头,透过砂锅上方氤氲的热气看着我,干笑道:“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四十多岁的女人就是无底洞,兄弟你是真该补补身子了!”
“你!”我恨不得把刘大头给撕了,喝道:“你吃不吃,不吃可以回去了!”
“吃!”刘大头一跺脚,猛地撕下一只鸡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