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暧昧的电话
文/祝增喜
那天在香格里拉酒店，葛乡长对韩丽表现出的那份出乎意外的体贴和殷勤，牛劲清楚地记得。那葛乡长在酒桌上不时注视韩丽的目光，还有临别时嘱咐韩丽有事给他电话，夸韩丽漂亮......每每想起这些，牛劲就有一股醋意涌出。
回到宿舍，牛劲一直思考着要不要让韩丽接触葛乡长的问题：“韩丽是第一个给我写情书的女孩，青春男女哪份情窦初开的懵懂爱恋，我已经感觉到了，现在要是一天见不到韩丽，我就会魂不守舍，见到了她又不知道和她说些啥话，只有谈些学生会的活动，只要能和她呆在一起，我就会有使不完的劲。经过那么久的接触，我真的已经爱上韩丽了。我看哪个葛乡长，对韩丽露出的暧昧样，我心里说不出啥滋味，我不希望韩丽和葛乡长接触。可现在我们的作文集推销碰壁，我们的学生会计划即将面临破产，单靠我们几个学生会骨干是无法完成使命的，那样我们就会被人瞧不起，脸往哪搁呢？”他决定把韩丽邀出来单独谈谈。
“韩丽，我们除了找葛乡长帮忙，还有其他路走吗？”
“牛主席，你说呢？我们现在已经走到这个地步，想起哪些学校不给我们一点面子，我好几次想哭出来，可我怕你难过，我忍住了，说心里话，如果不是为了你，我早就打退堂鼓不干了，毕竟我写过信给你，不管你怎么对我，我的那份真情还是在心里的，虽然你看不上我，可我还是愿意为你做任何事，牛劲，你懂我的心吗？”
“韩丽，你说的什么话，我哪有看不上你了，我只是觉得我们才这个年龄，太早谈感情不好，再说谈恋爱谈早了，会影响我们以后的工作的，其实，你不知道我的心，我很喜欢.....”。
“喜欢啥呀，你说，说呀.”
“我喜欢你那种为我分担烦恼的勇气。希望你尽力配合我把学生会第一个活动搞好。我会一辈子记得你的，韩丽。”
“哪我就给葛乡长打个电话，不过那天在酒店吃饭，我的第六感觉告诉我，葛乡长好像对我很那个的，他会不会借机接近我，也许我想多了，别人当干部就可能是那样体贴人的吧。”
“那他为何不对杜晓晓关心呢，为何不对我姐姐关心呢，就偏偏给你一张名片，让你有事打电话给他，还说你声音很甜。你当时脸都红了。”
“你在意这些吗，牛劲，你会在意这些吗？”
“我，我....就怕你和他接触多了，你把持不住。我看过一本小说，里面说过：‘男人是不会无缘无故去关心一个女人的，更不会对一个漂亮的女人有真正的友谊，男女交往的时间长了，友谊就会升华为情爱的。’我作为一个男人，更能理解这句话，你也许还不能体会。如果我们去求他，他肯定会非常高兴帮助你，这一点我可以肯定，你信不信？”
“这不正是我们需要的吗？我家里很穷的，爸爸妈妈都是农家人，一点关系也没有，既然葛乡长能帮助我们，哪我们要抓住这个机会呀，他不会把我怎么样吧，他是有家庭的人，我会把握好自己的，牛劲，你相信我，好吗？”
“嗯，既然没有别的办法，只有靠你了。万一要吃你豆腐，我就当做没看见吧。好了，我们到学校办公室给他打电话吧，现在才晚上9点多，看他有没有休息，走吧，韩丽。”
“喂，喂，是葛乡长吗？”
“谁呀，我在休息。”
“是我呀。”
“你是谁，这么晚还有工作吗？”
“我是韩丽呀。”
“韩丽，那个韩丽，你打错电话了。吧嗒。”葛乡长挂断了电话。
“怎么回事，他挂断电话了，牛劲。”韩丽很吃惊。
“他可能不知道韩丽是谁，他接触的人多，一会想不起来也是正常的，你再打一个，要说清楚你是市师范学校韩丽，还在一起吃过饭的，还说让你有事给他打电话的哪个韩丽，说话时你要娇滴滴一点呀。”牛劲这样交代韩丽应对葛乡长。
“喂，喂，葛乡长吗，我是市师范的韩丽，牛劲的同学，我们一起吃过饭的，你还说我声音甜的那个韩丽。”
“啊，啊，是韩丽小妹呀。真是天仙下凡了，没想到，没想到呀。”
“是呀，葛叔叔，我有事找你呀。”
“谁是你叔叔呀，我叫你小妹，你得叫我哥呀，我有那么老吗。我才30多一点呀。”
“啊，对不起，大哥。”
“这样才像回事，说吧，有什么事要哥帮你的，我一定效犬马之劳。”
“是这样的，我们学生会准备出一本初中生作文集，需要推销到全市的初级中学，我们碰到麻烦了，希望你能帮帮我们出出主意，搞搞哪个关系。你不是认得市委书记吗？你们关系不是很那个的吗？”
“我的小妹子呀，哥哥不骗你，你这事怎么可以找市委书记呢？他也不会为你这点小事吐一个字，我为你们这事去找他，哪不就成了笑话了，你想害我呀，我还想当大一点呢？你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呀。妹妹，自上次相聚后，有没有想起过我呀，哈哈。”
“想过的，经常想起你呀，大哥哥，如果你肯帮我的忙，我更会时时想起你这个大恩人的。”
“真的吗。你向我保证，我以后来市里，你要随叫随到，行不行。”
“这个嘛，让我想想。”
“行吗，牛劲，我怎么回答呀，他说他到市里找我，我要随叫随到。”韩丽问牛劲。
“答应他！”牛劲在一旁坚定的对韩丽说。
“哥哥呀，如果你到市里能带东西给我们吃，我就随叫随到。你可不能小气呀。”
“哎呀，你这个‘小妖精’呀，不不，你这个‘小狐狸精’呀，我来了，你要啥都可以，只要陪好你哥哥就行。”
“嗯嗯，我陪你逛街好了。”
“你答应了。哈哈哈，今晚，我可要做美梦了，梦见一个声音很甜很甜的女孩，陪我逛街，我抓住她的手，走着走着，我就亲了她一个，啵啵，我的好宝宝，我真是高兴呀。”
“喂，喂，我的大哥哥，我求你的事，你快给我想想办法呀，真是急死人了。”
“急啥呀，有你哥哥在，啥事办不好，这样吧，这个周末我来市里，市委书记我们不能去找，不是还有他身边的人吗？我和他的秘书柯晖关系不错，请他出面几个电话就可以把你们这点小事搞定。到时，我来了，叫上牛劲，还有那个小杜，叫啥来着，杜晓晓吧，对吗？我安排大家一起聚一聚，把你们的事做个了结。好不好呀，美女妹妹。”
“好嘞，大哥，你可有能耐了，我服你了，那就周末见了，再见！”
“就不聊了，再聊一会吗，丽丽。”
“到时见面再聊了，我挂了，大哥，再见。”
韩丽挂了电话，问牛劲：“你会生气吗？”
“没事，男人以事业为重，不会计较儿女私情的。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你的表现我很满意。”牛劲爽快的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