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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暖扫了这两人一眼,淡淡道:若他们不敌,你们上!
话虽如此,但她也十分担心。
她并不可怜沈林这个狗官,而是担心这300军士的性命,这可是活生生的300条人命啊!
哒哒哒——
这时,顶盔掼甲的宋凯之策马本来,抱拳道:启禀使君,300名军士全部集结完毕,请使君训话!
用得着训话吗?
沈林猛地灌了一口酒,翻了个白眼,与其说一堆废话,还不如不说!
他将手中酒瓶狠狠砸在地上,振臂高呼道:杀完这帮土匪,某位大肥羊金主掏钱,请大家吃肉喝酒,还有赏钱!
此话,掷地有声!
霎那间,军士们欢声雷动,士气高涨。
我范铁牛很久没吃肉了,幸好甘州有使君在!
我吕二郎两个月没喝酒了,嘴都淡出个鸟来了!
杀土匪,领赏钱!
校场外,李暖攥紧拳头,脸色阴沉。
大肥羊!
这三个字,像是三把尖刀,狠狠地插在她的心窝,一口银牙都快要咬碎了。
这个狗官,居然把她当成了可以任人宰割的大肥羊,简直是岂有此理!
狗官!
你给本宫等着!
不多时,沈林带队出征。
至于李暖等人,自然悄悄尾随。
只不过,李暖的心情很不好,一路之上,她都怒视前方骑马喝酒的沈林,不停地咒骂。
上行下效。
其他的军士也都背着酒葫芦,走一路喝一路,还称赞好酒之类的,好不快活!
此时,程处弼策马奔来,将手中的酒葫芦递给李暖,叹道:殿下,这是末将刚刚从军士那里偷来的......
李暖一怔,接过酒葫芦,打开之后,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不悦道:程大哥,你怎么也......
殿下,还别急责骂,您再仔细看看!
李暖将葫芦里的酒水倒出,却发现是透明的,就像是清水,不禁怔住了。
如今,大唐售卖的白酒都是浊酒,而且酒香不会这么浓郁,可这酒水为何会......
一时间,她有点糊涂了。
秦怀道凑近,小声道:还有一个问题!你们看,这些军士兵甲破旧,但却人人有马骑,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仔细看看,确实如此。
李暖给雪莲使了个眼色,雪莲会意,策马追上了宋凯之,宋长史,你们不是有2000民团吗?怎么才来了300人?另外,这民团装备不行,但居然个个有马骑,这是为何?据奴婢所知,一匹大宛良马可是要七八贯钱!
宋凯之瞥了一眼雪莲,满脸鄙夷。
雪莲怒了,娇斥道:宋长史,你这是什么意思?
只是剿灭乱匪残部,用得着什么好兵器?还有,半年多以前,我们装备不好,现在就不一样了!
吐谷浑以前经常劫掠,现在他们还敢来吗?好了,其他的不用说了,让你家大小姐准备银子吧!
别想着耍赖,否则......哼哼,后果自负!
说着,宋凯之也灌了一口白酒,策马疾奔,下令军士加快行军。
雪莲大怒,差点没忍住拔剑杀了这家伙!
冷哼一声,雪莲返回李暖身旁,将这些话全都一字不落的汇报给了李暖。
按他的意思,这甘州是有好兵甲的,但没有装备!
最重要的是,吐谷浑居然不敢来劫掠了?
奴婢大胆猜测,这些军士都经过狗官的严格训练,所以根本就没把那些山匪放在眼里!
雪莲本就聪慧,再加上长期跟随李暖,多少受到过皇上和皇后的熏陶,领悟力很强。
所以,她能将宋凯之没有说透的话,全都讲明白。
李暖深深的看了一眼队伍最前方的沈林,喃喃道:这个狗官,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
阿嚏——
正在灌酒的沈林突然打了个喷嚏,呛得直翻白眼,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
宋长史,还有多远啊?
宋凯之抱拳行礼,回使君,还有六里多!
嗯!你来搞定这场战役!本官休息一会!
宋凯之苦笑。
这位沈使君,最近越发的懒惰了。
此时,沈林已经抱着马脖子,开始打呼噜了,嘴里还嘟囔道:七郎,稳着点......
负责牵马的少年军士咧嘴一笑,使君放心吧!绝对不会误事的!
目睹了这一切的李暖瞠目结舌。
这个沈使君,简直就是个大懒虫嘛!
可看样子,这个大懒虫,好像在军中威望很高嘛!
若非此人有两把刷子,军士们断不会如此!
李暖心道。
我一个人去看看!
说着,李暖策马前行,与沈林并排,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三尺左右。
狗官!快起来,本小姐有话问你!
突然被吵醒,沈林迷迷糊糊,斜睨着李暖,一脸不快,这个大肥羊,还真是烦人!
难道她不知道扰人清梦很没礼貌吗?
麻烦你对本官尊重一点,别以为长得漂亮,本官就不敢打你!沈林打了个哈欠,又抱着马脖子打起了呼噜。
混蛋!你这个混蛋!
沈林猛地坐起身,瞪大眼睛盯着李暖,仿佛饿了好几天的猛虎看到一只小绵羊。
李暖吓了一跳。
狗官,你......你想干什么?
李暖看着沈林的眼睛,居然感受到了强大的杀气!
但转念一想......也不能说这是杀气,更倾向于......一种独特的气质。
李暖心中一惊,这个人......或许性子坚毅,说到做到,万一......真的能干出把她打哭的事怎么办。
他他他!
一看就不是怜香惜玉的料啊!
李暖拽紧衣角,瑟瑟发抖。
吁!
沈林瞪了她一眼后,挺直身子,勒住了战马。
撤!打道回府!
话音刚刚落下,便丢下李暖走了。
啊......不是......这......
李暖一行人坐在马上,说不出话。
宋凯之听见大人下令撤兵,急忙附和道,撤兵!这匪咱不剿了!
话音刚落,百名军士不问缘由,直接掉头回府。
李暖楞楞的看着他们渐渐远去。
啊......不是,真就那么狗嘛?
还有这种操作?
哪有出征是这样的,都快到目的地了,心情不好了就不打了?
李暖千万个想不通,为什么这个能在马背上喝的脸红,睡觉的人,怎么那么深得这些军士的信任的。
啊啊啊啊!!!这个狗官!
这哪里是军威啊!
李暖越想越想不通,这分明就是盲目的遵从!
可......事实摆在眼前,李暖也无能为力。
《大唐:开局掳走长乐!》这本书写的确实不错,很值得一读,逻辑性也很强。但是有些伏笔埋得过于明显了,向我这种看惯了大坑的人来看这个,总觉得有点“强势解读”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