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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书秩问青衣人,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个世界已天下无酒的原因。
青衣人说,因为没有酒的话,世间岂不是少了很多欢乐。
张书秩说,酒令太多人醉生梦死了。
青衣人点点头,说是啊。
张书秩将这个世界天下已无酒的原因说了出来。
原来江雨痕发现,喝醉酒的人都喜欢往大海里去,跳进大海自杀。他怀疑里面一定有阴谋,便作了一番调查,发现所酿出来的酒中有一种奇怪的虫子,这种虫子一般人用肉眼是难以发现的,它们会钻入人的大脑组织中,破坏人的正常意识,导致人产生压抑的情绪,而自寻短见。
而这种虫子的虫卵就在地下水中,平时喝了水,把虫卵子喝进去肚子没事儿,虫卵只有在经过食物强烈发酵的情况下才会破卵成长,而酒就是由食物反复发酵而成的。
江雨痕怀疑就是地府的人搞的鬼,往地下水中投入了虫卵,之所以让人自杀,为的是收纳更多的亡灵。
他将自己的发现禀告了这个世界的主人项霸楚。
项霸楚就命令江雨痕想办法阻止百姓酿酒。
这种艰难的事情,江雨痕当然做不到。
最后,还是项霸楚亲自出动了,他删除了这个世界里的百姓的一部分记忆。
这种记忆就是有关于的酒的记忆。被删除了记忆后,这世界里的百姓别说酿酒了,甚至连酒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了。
听完张书秩的讲述后,青衣人并未说什么,但脸上却带着一种明显的狐疑之色。
这让讲述者很不高兴。
他说,你是不是不相信。
青衣人人问道,江雨痕不是鬼王么,他不是正在为地府卖命么。
张书秩说,那是后来的事情了,项霸楚用毒酒把江雨痕搞死之后,江雨痕的亡灵中充满了怨气,投靠了地府,背叛了项霸楚,地府的首领器重江雨痕,因为江雨痕掌握着不少有关项霸楚的秘密,所以地府首领就给了江雨痕一些修炼的诀窍,使得江雨痕的资质迅速达到了可以做鬼王的阶段,便让他做了鬼王。
青衣人问道,项霸楚为什么要杀死江雨痕。
张书秩说,这还不是因为你,你变作成赵之初,项南为了除掉你,设计让你吃了春药,为的就是让你破身,你也知道,你是不能破身的,否则武功尽失,如同废人,可江雨痕烤了一只奇怪的鱼,所散发出来的味道,具有化解春药功效的作用,江雨痕救了你,却惹恼了项霸楚,所以项霸楚就让江雨痕死了。
青衣人又问道,项霸楚为什么要搞我,我一刚开始变成赵之初的时候,他是不是就发现了,奇怪,他怎么知道练的是童子功之类的,不能破身。
张书秩摇了摇头,说这我就不知道了。
啪!
青衣人打了张书秩的一个耳光。
张书秩愣住了,捂住了脸,不明白青衣人是什么意思。
青衣人说,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张书秩说,你不是想知道么,所以我就告诉你了。
啪!
青衣人又打了张书秩一个耳光。
他说,你的嘴巴真的很贱。
张书秩气得一跺脚,一拳打了过来。
青衣人兀然不见了。
张书秩倏地转过身,又看到了青衣人。
青衣人的脸上现出了浓重的杀机。
他说,你这个人太不简单,必须得把你杀死。
张书秩说,想杀死我,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青衣人劈出一掌。
一道绿色的闪电冲向了张书秩。
张书秩张口就将绿色闪电给吞掉了。
然后,一颗黑色的心慢慢地从他的嘴中飘浮出来了。
原来张书秩把黑暗之心给祭出来了。
青衣人则是摘下了头顶上的帽子,露出了头顶上碧蓝色的破天角。
他的身子平飞起来,将破天角往黑暗之心撞去。
然而,不消一个眨眼间的功夫,黑暗之心就把青衣人给吞噬了进去。
张书秩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正笑着时,单君皇出现了。
张书秩面色一变,赶紧将黑暗之心给收了回去。
单君皇却一手抓住了张书秩的胸膛,欲要将他的胸膛穿透,掏出黑暗之心来。
张书秩往后飞退着。
单君皇站着没有动,只是胳膊变得愈来愈长。
突然,张书秩不见了。
单君皇缩回了胳膊,脸上带着恼悻悻的神色。
青衣人处于黑暗之心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到了它的胃里,反正周围一切黑茫茫的,他什么也看不到。
这种漆黑,不同于外面的那种寻常漆黑。
身处于这种漆黑里面,他一点儿东西也看不到,纵然他使得自己的眼睛发出了光芒。
这种漆黑太黑了,黑得简直无法令人想象。
他不由得苦笑起来。
其实,他也是故意被这黑暗之心给吞噬进来的。
他的目的就是想看看这真正的黑暗之心内部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原来是这个样子的。
他悔恨不已,早知道的话,就是打死他,他也不逞这种能了。
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他没办法,不能逃避,只能面对。
他大喊了一声。
回音远远地荡悠过来。
这说明了他身处的这个地方很是空旷。
他开始走起来,慢慢地摸索着前进,像一个瞎子一样。
他不知道自己会走向一个什么地方,但他就是不想在原地呆着,他就是想走动。
走啊走,一直走。
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
他摸到了一个东西。
是一个人形。
应该是一个人。
是一个死人。
因为这个人硬邦邦的,身上一点儿温度也没有。
青衣人一掌劈了下去。
咔嚓一声,好像是僵硬之人碎裂了。
接下来,便是死寂一片,什么情况也没有再出现。
青衣人大怒,不再顾虑那么多,不吝啬地发力,自掌心中爆发出了光芒。
如果把这两片光芒拿到外面的普通黑夜之中,无疑就跟两颗小太阳似的。
可惜,这里是黑暗之心中。
真正的黑暗之心中。
这里的黑暗非常的不寻常。
无论多么强烈地光芒,都刺不穿这黑暗,这空间中好像弥漫着厚厚的黑雾。
能见度很低,青衣人除了只能看见十分昏暗的光芒之外,便什么也瞧不见。
他甚至连自己的手掌都无法看清楚。
他不由得感到气馁无比。
这种状况,是他刘焕志从来没有遇到过的。
实在是太诡异了。
他又继续往前走。
时光流逝。
这一走,他竟然走了三年。
只是青衣人不知道具体时间是三年,他只知道自己摸索着走了很长时间。
他总算没有白走,前方霍然开朗了,一片大好光明。
他来到了一个院子里。
院子里种满了花花草草,还有池塘,池塘里喂养着很多鱼。
但这种鱼,刘焕志从来都没有见过。
这种鱼身体像蛇一样,但却有尾翼,身上长满了鱼鳞,长着一颗端正的鱼头。
如果它们不是在水中游动着,刘焕志一定不会认为它们是鱼。
何况,池塘旁边竖着一只牌子,上面写着,龙鱼塘。
原来这种奇怪的鱼是龙鱼。
院中有两间屋子,晶莹剔透,像是用冰块砌筑起来的,但门子却是用木门,窗户也是用木头做的。
透明的墙体很厚,通过墙体望向屋子里面,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一片。
刘焕志看到了屋中有模模糊糊的影子在移动。
他紧张了起来。
有东西在屋子里面。
吱呀一声,木门开了,从屋内走出来一个人。
赫然是赵之初。
刘焕志呆住了。
深深地呆住了。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竟然在这种环境之下遇见了赵之初。
赵之初正在微笑着望着刘焕志。
他说,青衣人,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青衣人说,你还是很苍老。
赵之初笑了笑,笑得有些辛酸。
青衣人说,你还是用一直眼睛看东西,脸上带着黑皮罩子。
赵之初喟然长叹一声,说是啊,我好像一点儿变化也没有。
青衣人说,其实,我叫刘焕志。
赵之初有些愕然,他说,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的名字。
青衣人说,因为我把你当成了真正的朋友。
赵之初又笑了,笑得十分灿烂。
他说,我已经寂寞了很久。
青衣人进了屋子。
他打量着这屋子。
从外面看起来,是一座非常美丽的屋子。
但站在里面看,这里却很邋遢,像个狗窝一样肮脏不堪。
他不禁皱起了眉头,说了一声暴殄天物啊。
赵之初请他来到一张桌子前。
桌子也是透明的,透明的用料非常厚,看起来很重的样子。
他忍不住问道,这些透明的像冰块一样的东西到底是啥。
赵之初说,是水晶。
青衣人讶然道,还真是水晶啊,这么多水晶,你好像发大财了。
赵之初呵呵地笑了起来。
桌子上有一只盘子。
盘子上里面装着黑乎乎的东西,很臭。
青衣人指着问,这是啥,看起来好脏的样子。
赵之初说,是我拉出来的东西。
青衣人啊了一声,赶紧站起来,离桌子远了很多。
他说,你怎么吃这个。
赵之初唉叹一声,说在这里,食物很宝贵的,太难找了,你最好把你屙出来的也吃掉,否则,你会饿得很难受,虽然饿不死吧,但活受罪啊。
青衣人说,院子里不是有很多花花草草吗,宁愿吃花花草草,也不能吃自己的大便啊,再说池塘里也有鱼,吃鱼也很不错啊。
赵之初说,那都是有剧毒的,我吃过一次,差点儿被毒死,一直在地上打滚了三天三夜,痛苦得让人生不如死。
青衣人突然出手了。
他的动作太快了。
他一下子掐住了赵之初的脖子。
然后用力一拧,咔嚓一声。
赵之初眼睛凸瞪着,充满了惊诧和伤心,身躯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不动了,看样子,他死得很不瞑目。
青衣人脸上带着失望地摇了摇头。
他说,像你这种废物,死了也不可惜。
话音刚落,他的肩膀上就被人拍了一下子。
拍他的人就在他身后。
青衣人缓缓地转过了身。
他看到了一个女人。
是云凌锦。
云凌锦说,你杀死了我爱人。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的脸上笑盈盈的,看起来一点儿也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