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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让你死……
孤松南城……我觉不能让你死……
我救了你,你是我的,你想要我的东西也是我的,你那一对小破刀,也是我的。
风雪愈加大了。
破庙的木门和窗户因年久失修早已破败不堪,寒冬的夜晚非常冷,银若在背着风口的佛像后面简单清理出一片空地。
从四周找了些垫子和棉布铺在空地上,扶着孤松南城卧了上去。
她想出去找个郎中过来,可打开门,白茫茫的风雪伴着寒风扑进来。
她出不去。
这虽然不是她第一次溜出宫,但她对这上京确实不熟,此时风雪大,她跑出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而孤松南城伤得这样重,今晚是最重要的。
她不能冒险,一点儿也不能。
可是没有药,他今晚仍旧会死……
银若心跳愈发急促,她又急又慌,正不知所措,忽然想起什么。
那是北凉的秘辛,在宫里是不能提的——北凉皇室乃舀族后人,擅药,北凉皇族的血,解百毒,甚滋补……
她记得父皇曾叹息,一个族落若有这样的天赋,如不坐上最高的位置,一定是最凄惨的存在。
她几乎没有迟疑,从他怀里摸索着,果不其然,那一对儿小巧精致的弯刀,还在他的怀里。
她抽出其中一把,咬咬牙,划破掌心。鲜血从她的手掌冒了出来,滴在孤松南城的唇瓣上……
他粗重的喘息平复下来,苍白的脸色中缓缓浮现一抹红。
后半夜是最难熬的。
“冷,冷,好冷……”银若揽着孤松南城一直不敢睡,后半夜他忽然醒来,不停的缩蜷着身子。
银若扶上他的额头,温度滚烫,他发了烧……
北风还在撞击着庙门,她脸色像月光一般温润苍白,许久,终是一点一点解开了自己的衣带……
……
早上孤松南城比她先醒了。
银若冻得身体几乎已经麻木,依旧能感受到身下男子的僵硬。
孤松南城像是有些不知所措,“姑娘……”
他脸上还有隐隐的失落,“是不是在下把姑娘认错……我以为昨夜救我的是一个男子……”
姜银若反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没认错,只是他以为……她是男子?
他仍睁不开眼睛,喃喃许久,似是轻叹了一口气,“在下孤松南城,多谢姑娘相救,请问姑娘姓名?”
“……”
他脸上的诚意是真的,可银若却在犹疑——
孤松南城,你若知道,我便是那伤你之人的妹妹,可会继续让我留在此?
第二日晚,银若离开。
她把孤松南城交给一个城中大夫,拿走了那双小刀,只留下身上所带的所有金株换了伤药。
走到正午门才有些懊恼,这次出宫无人知晓,她要如何解释?
却见一辆马车慢慢向她驶来,车帘打开,那日被她用匕首架住脖子的少年对她笑得一脸灿烂……
后来,孤松南城不知怎么又回了皇宫。
东瀚那时弱,这件事被父皇压了下来,成了这北凉皇室,最隐晦的秘密。
而直到孤松南城离开,银若都不曾知道,他那日跟她打赌,说他赢了要她的那件东西,到底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