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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服务员真想抓狂,你麻痹啊,特么的白开水,你续多少杯都没人管你,到时候撑死你!
心中纵使有千万个不爽,但女服务员还是忍住没有开口,强压怒火,故作镇定的说道:“别说第二杯免费续,免费给你续二十杯,都没问题!”
听到这话,张扬微眯着双眼,满意点头,手一举,头一昂,将那精致高脚杯中的白开水一饮而尽,享受般的咂咂嘴,满脸坏笑的将高脚杯递给服务员,“那你给我续一杯吧!”
望着张扬手中的空杯子,女服务员已经凌乱,这还能不能好好交流啦!你是存心跟我过不去吗?咱不带这么整人的!
女服务员在心中将张扬痛骂一顿,不耐烦的拿起高脚杯,带着情绪的倒满水,递给张扬,没等他说话,便以最快速度离开,唯恐张扬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张扬懒洋洋的靠在座椅上,并没有马上把水喝掉,而是将高脚杯拿在手上,动作优雅的轻轻摇晃酒杯,就跟醒酒一样,摇两下后,还不忘用鼻子闻一闻,仿佛闻到什么好酒似的,表情陶醉,沉迷其中。
就在这时,原本安静的酒吧,突然变得很吵闹,几位穿着黑衣的壮汉嚷嚷着酒吧关门,说是要包场,紧随其后,穿着休闲服的李胜江,手中拿着一把折叠扇,面带微笑,风度翩翩的走了进来,看到张扬后,就像多日未见的老友,表情激动的挥了挥手,大步走了过去。
看到李胜江后,张扬并没有任何表示,继续抖动着二郎腿,摇晃着高脚杯。
李胜江并没有马上坐下,对于张扬的态度也不生气,潇洒的收起精致折叠扇,含笑望着张扬,“张先生好雅兴啊,摇晃酒杯轻而不柔,能够让杯中美酒充分晃动,从而达到醒酒的效果,使得酒味更加纯正,果然是行家,李某佩服,不过李某不才,未能看出杯中是何种美酒,不知能让李某闻一闻吗?”
对于李胜江虚伪的客套,张扬并未放在心上,随意瞥了他一眼,冷冷说道:“既然你想闻,随便闻就是了。”
其实李胜江所展现出来的城府,着实让张扬吃惊,这人演技堪比奥斯卡金像奖啊!
李胜江笑着冲张扬点点头,往前走了两步,弯着腰,将鼻子凑到酒杯前,连续闻了好几下,无色无味,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要知道李胜江可是葡萄酒骨灰级发烧友,无论是红葡萄酒还是白葡萄酒,他都能轻易分辨出,甚至产地与年份都能判断出来,可张扬杯中的酒,他真是毫无头绪。
李胜江脸色不太好看,难道这混蛋喝的酒,是我不曾品尝过的?
“张先生品味果然很高,我李某自叹不如,恕我冒昧询问,这酒是什么呢?出自哪个酒庄?改天我一定要好好品尝一番!”李胜江脸上笑容很刻意,轻声说道。
听到李胜江的话,张扬用看煞笔的眼神盯着他,心中偷乐,“让你这煞笔装逼,水和酒都分不出来,真是个草包!”
张扬并没有马上回答李胜江的问题,而是动作优雅的抬起酒杯,自己抿了一口杯中的白开水,咂了咂嘴,“李大少果然厉害,连酒和水都分不清楚,你口中的美酒,不过是白开水罢了,怎么样,你想尝一下吗?随便喝,可以免费续杯的!”
说完这话,张扬便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喝完以后还不忘伸手擦擦嘴巴。
听完张扬的话,李胜江明显一愣,脸色颇为难看,嘴角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几下,双手不由自主的握成拳头,不过他并没有爆发,而是哈哈大笑起来,整个酒吧,全都回荡着他的笑声,让人听后,有些胆寒。
“没想到张先生还挺幽默,说说吧,找我李某来,有何贵干?”李胜江坐下来问道。
张扬的目光环视四周,耸了耸肩,“就在刚才,我的理发店被人砸了,好几个兄弟也被人砍伤了,我想着作为羊城四少的李大少,人缘很好,想让你帮我查查!”
“哦?还有这种事情?”李胜江装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眉头紧锁,“不可能啊,我们羊城的治安向来很好,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居然敢砸张先生的店,这也太嚣张了。”
对于这种虚伪的对话,张扬可没那么多耐心,他冷笑一声,双眼发直的盯着眼前的李胜江,摊开双手,很随意的说道:“治安好不好,那得看人来,要是背后有大势力支持,谁都敢砸我的小店啊,毕竟我小本经营,与大势力无法抗衡。”
张扬的这番话说的很直接,明白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话音落下,酒吧变得格外安静,安静的让人有些不安,彼此心跳,都听的很清楚。
李胜江脸色不怎么好看,双眼与张扬对视,手中折叠扇打开,看似轻松的扇动着。
倒是李胜江身后的梁伯,抬起布满皱纹,甚至有老年斑的手,指着张扬,语气坚定,声音洪亮而有底蕴的质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是我们砸了你的店?”
“老人家别激动,容易伤身,我就是随便一说,你们怎么理解,我可管不了!”
“草泥马的,你也不照镜子看看你的鸟样,李大少能出来见你,就算给你面子了,你以为你是谁啊,还砸你小店,李大少那么大的产业,会瞧得起你的那个破店?”站在李胜江身后的一位身体健硕的壮汉,大声嚷嚷着,摩拳擦掌,看他那架势,随时都有可能动手。
张扬最恨的就是谁威胁自己,在他记忆中,以前那些威胁过自己的人,活着的好像还真没有,不过现在情况不同,毕竟这不是在部队,但即便如此,依照张扬的性格,也不可能忍气吞声。
张扬眯着双眼,表情平和,看不出任何不对劲,但说话声音却给人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我是在跟你主人说话,你没资格吭声!”短短一句话,朴实无华,但在他们听起来,心脏仿佛被重物敲击,格外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