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样吗……”黄发青年瞬间兴致索然，“我还以为又有好戏看了。”
徐寒没有说什么，抬起手腕检查了一下时间，旋即把目光投向窗外。
藏身处的窗户很小，上面还布满了脏兮兮的油渍，直接导致里面从早到晚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
就在三人将注意力转回手头事情的时候，徐寒忽然又开口了。
“我倒是希望没有那些血腥的情节。”
这一番话在黄发青年听来，并不能赞同：“喂，我们是邪教啊，杀点丧尸的话，应该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吧？”
“的确。”徐寒低下头，开始整理自己的背包，“可是我并不觉得能够以此为乐。”
“但是这样能够帮我们达到目的。”肤色黝黑的高大男人开口道，“所以并不需要为此自责，队长。”
显然，他对徐寒更加了解，因为他知道，若不是不得已而为之，徐寒一定不会加入这个思想和行动都无比激进的组织，让自己的双手沾满罪恶。
“我知道。”徐寒注视着手里的装备，喃喃道。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出于各种原因不想去做必须要完成的事情，不论那是有悖于道德，甚至有悖于法律，都无法阻止事情的发生。
然而，再多的“不得已而为之”，也只是借口罢了。
罪恶，只留存于人们的心中，所以，才无从解除。
月光城，市立第一高级中学。
L先生的效率果然如同传闻中一样惊人，接受委托的第二天，便出现在了学生会的会议室中。
“哈喽！各位小哥哥小姐姐们上午好啊！”李华嬉皮笑脸地溜进来，热情地向在场的学生会成员们打招呼。
不过，在学生们尤其是女学生们看来，不务正业满脑子色情思想的中年大叔，显然更符合李华此时的形象。
尤其是李华还是牵着柯晞这个萌萝莉进来的，再加上萝莉脸上写满了不情愿与不耐烦，这就很容易给人以不好的遐想。
林澜也跟着林菲来了，一脸生无可恋地坐在李华旁边。
按理说作为普通学生他是没有资格出席这种场合的，不过林菲说她跟L先生这种人没法正常交流，让他来帮忙稳定局势。
“咳咳……”作为会长，林菲不得不干咳两声，以制止众人的窃窃私语，“各位，今天大名鼎鼎的L先生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前来，以私家侦探的身份前来帮助我们调查最近的内衣失窃事件，大家掌声欢迎！”
虽然李华的形象崩塌得很厉害，但大家的掌声还是很热烈，足以见得林菲这个学生会长还是很有微信的。
“好，好，谢谢大家！”李华双手下压，以示自己要说话了，“能接受这里的委托，实在是一件求之不得的好事情……为什么呢？因为，在这里，我能看到属于年轻人的澎湃的热情，以及可爱的小姐姐们……话说贵校制服的裙摆真是越来越高了，嘻嘻嘻……”
林澜连忙在桌子底下踹李华的腿，耳语道：“喂，少说废话……”
于是李华终于在女学生们惊恐的目光中收起了嬉皮笑脸的表情：“好好好，那我们开始说正事儿……啊，事情的大概你们会长已经跟我说了，现在我需要更多的细节，麻烦大家在这里回报一下，多谢了！”
学生会的骨干们对视了一下，旋即开始了有条不紊的汇报。
这些年轻的小政客显然在李华来之前便有所准备，汇报的内容虽然在李华看来完全没有说到点子上去，但也算是有模有样了。
内衣失窃的事件始于两周之前，第一起失窃是在体育馆，在那里上体操课的女学生们需要在更衣室里换上体操服。
穿体操服一般是不穿胸罩的，因此学校为女生们准备了带锁的储物柜，储物柜被占用的时候钥匙就挂在女生的手腕上，下课的时候再来取。
一直以来这一措施都没出过什么岔子，直到两周以前，一位丧尸种女生在体育课后发现自己的胸罩不翼而飞。
开始的时候大家都以为这是哪位闺蜜的恶作剧，可是问了一圈直到女生有些不悦也没有人站出来归还胸罩。
后来，类似的事情接连发生，才引起了校方的重视——其实重视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丢内衣的都是女性丧尸种，不仅涉及到种族问题还涉及到性别问题。
更加令人担忧的是所有的内衣都是在体育馆丢的，直接导致丧尸种女生们都不敢来这里上体育课了，这对学校的教学秩序产生了很大的困扰。
市立第一高级中学的监控系统很完善，但是查过监控以后却十分神奇地一无所获。
随后学生会派人对内衣丢失时段在附近工作的保洁人员进行了询问，也没有得到什么线索。
体育馆的负责老师也已经多次接受校长传讯，当然，也是什么都没问出来。
听着学生们的讲述，李华差不多明白了问题的关键。
“也就是说，你们差了案发时段的监控录像但是并没有看到可疑的人。”李华用一根食指敲着桌子，“查的是哪些位置的录像？”
“出于保护隐私的目的，更衣室附近并没有安装摄像头，所以我们查看了体育馆出入口以及两条走廊上的监控录像。”一位人类种女生说道。
“这样吗……”李华喃喃道，旋即闭上眼睛开始沉思。
来之前以为这会是一个很小儿科的事情，没想到竟然还真的有那么点意思。
体育馆……录像……
“我想，你们犯了一个显而易见的错误。”
李华忽然睁开眼睛，整个人散发出智慧的光芒。
“也许，那个人本来就藏在体育馆内的某个地方，只查案发时段的录像，当然会一无所获。”
啊呀，就这么简单地被本大爷猜到了事情的真相，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本来李华已经准备接受小姐姐们的膜拜了，没想到刚才那位人类种女生弱弱地开口道：“先生，您说的情况应该不存在，因为进我们的体育馆是需要刷校园卡的，如果有人在里面逗留过长的时间而又没有对应时间的课程，会在学校的系统里留下痕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