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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程车上,路雪因为太疲累在路逸的怀中睡着了,司机刚见到兄妹互相依靠的亲昵模样,还以为是一对恩爱的情侣,结果被脸红的路雪傲娇的反驳才知道自己嗅大了。
“妹妹一定是学习压力太大了吧,毕竟高三的学生没有暑假,这小孩子的压力真是越来越大了。”
司机是个很健谈的人,跟路逸聊了一阵,知道路雪刚读高三,正在冲刺期。
“她的压力不大,我的压力才大。”路逸叹了口气。
对于现在的路逸而言,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三年内修炼到元婴期,这比销售一个月做成三亿的高压没有区别,何况除此之外,路逸还要守护时刻可能被神秘人拐走的路雪,可谓是内忧外患一应俱全。
这一次路雪被绑架,已经给他敲响了警钟,就算他熟悉未来三年的走向,可一旦自己扇动起了蝴蝶翅膀,各种突发事件也会随之到来。
地球的时间线在冥冥之中,已经被路逸搅乱了。
“你是他的监护人吧?唉,这年头,孩子花的钱比父母还多,我们的压力当然大啊。”司机愁眉苦脸地道。
“她倒是不花钱,就是让人操心。”
路逸还想继续聊下去,兜里的手机忽然响起。
电话这种东西,有时候是真的不想接,天知道对方会给自己带来惊喜,还是噩耗。
路逸看了下来电显示,居然是萧若雨那个刁蛮女神打来的,她会那么好心?
“喂?何事?”
很快,萧若雨略带尴尬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额,路逸,你现在能过来我家吗?”
“来你家?”路逸皱起眉头。
“没错,有点事情,当面才能聊。”萧若雨的语气有些踌躇。
“好。”
路逸没有迟疑,果断地应下她的请求。
对于萧若雨,他没什么厌恶感,毕竟这女孩一直想和自己交好,他也不可能伸手去打笑脸人。
“谢谢撒,还有……你来我家前,要做好心理准备,见到什么都别大惊小怪啊,求你了。”
做好心理准备?
路逸心头的疑惑越来越大,莫非她家里的那尊道像出事了?
“好的。”
路逸挂断了电话,让司机调头开去江水路,碧桂阁小区。
他倒要看看,萧若雨撞见了什么不可言传的事情。
……
到达萧若雨的小区后,路逸叫醒了路雪,小妮子看到碧波如洗的东萍湖还愣了阵子,然后乖乖地牵着路逸的手下车去。
到了萧若雨的租房前,路逸借着灵力透过厚重的电子密码门稍微打听了里面的情况,发现似乎有人在痛哭。
而且,好像还是一个男人,一个大男人在女孩家里嚎啕大哭。
路逸的脸色有点奇怪,迟疑了一会,身后的路雪则没这种忌讳,二话不说就上去敲门了。
“来了。”
开门的是萧筱,一看见路逸,那张三无扑克脸即刻就有了神采,也没理路雪便上去挽起他的手,气得路雪双颊鼓鼓,狠狠地剐了她一眼。
“你姐什么问题?”
路逸探着头朝屋里看去,只见沙发上有个熟悉的身影,满眼通红地也望向这里。
“雄唐?”
路逸就看到布艺沙发上,雄唐一脸的涕泗横流,好像经历了人生中最沉重的打击,把他作为桀骜富二代的跅弛不羁碾成了一片眼泪。
到底是什么事情,才能把一个目空一切的狂妄大少逼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路逸,你来的正好。”
在一旁尴尬地不知怎么安慰雄唐的萧若雨看路逸过来,赶紧上前招呼。
至于缠着路逸不放的萧筱,被一个爆栗就撵走了。
“他什么情况?”
路逸脸上阴晴不定,问道。
“别问那么多了,你快点过去,这事情只有你能了结。”萧若雨拉着他的袖口,小声催促道。
“好吧。”
闻言,路逸也只能无奈地走上前去,面对着哭得涕泪交垂的雄唐。
雄唐站了起来,通红的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他,仿佛路逸是他的杀父仇人一般。
然后,他往旁边退了几步,眼睛依旧死死地瞪着路逸。
“今天我找你,是想让你做件事情。”雄唐声音还带着哽咽。
“你能不能……”
雄唐话没说完,突然腿半屈,整个人就朝着路逸跪了下来。
“救救我爷爷!救你了!”
路逸整个人都愣住了,如果雄唐是来找他麻烦还能接受,但他居然跪下来求自己救他爷爷……这就有点。
等等!
路逸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他想起来,当年自己在网吧无聊地泡了三天三夜,看到百搜头条上有个瞩目的新闻,说是汉城中药巨擘,雄氏集团董事长雄天竺遭怪病侵袭,医生断定命不久矣。
可等过了几天,新闻又写了段关于雄天竺奇迹自愈,起死回生的报道,让整个汉城关心神医安危的老百姓一度以为媒体在逗他们玩儿。
所以雄天竺在医院里到底经历了什么?当时的路逸不关心,不代表现在的路逸不好奇。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既然他走的是丹道,救死扶伤也是顺应道心,是一件大功德。
路逸毕竟是仙不是魔,之前杀了那么多人,天道必会损他因果,想要弥补,只能去做点善事,毕竟善恶功德在修真界并非迷信,是真正关系到修为的大事。
所以路逸决定,很畅快地答应这个之前的仇家。
“没问题。”
路逸突如其来的豪爽,直接把准备接受身下之辱的雄唐都搞懵了。
连萧若雨在旁边都看呆了,此前雄唐怎么咒骂路逸的她都看在眼里,这人什么毛病?菩萨心肠啊?
“喂!你连雄爷爷什么事情都没搞清楚?就直接答应了?你是先知啊?”萧若雨忍不住吐槽一句。
不好意思,我就是先知,重生就是能为所欲为。
路逸摇了摇头,解释道,“没有,雄唐既然肯跪下来求我,那肯定就是他爷爷病倒了,如果是其他事情,没有必要这样。”
“不过雄唐,你起来吧,男儿膝下有黄金,别老是跪来跪去的,除非你找我执拜师礼。”
不知为何,雄唐的眼角莫名地湿润,却不是刚才痛苦的余波。
爷爷作为雄家的支柱,突然地病倒,对雄唐而言是个很大的打击,在雄家连父母都不太疼他,唯独爷爷愿意将毕生所学亲身教授于孙子,是真正地疼爱他。
如果有谁能治好奄奄一息的爷爷,雄唐愿意支付所有代价,包括性命。
“谢谢!谢谢你!”
雄唐抹了抹眼睛,对路逸发自内心地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