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杨守成“噌”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把将师爷推到一边儿去，几步下了堂，站到叶清平身前，黑豆眼儿都快瞪了出来：“好你个小子，看着人模人样，竟如此奸猾，你敢说没有奸淫过那些老妇？你敢说没让她们羞愤而亡？八条人命，你还敢抵赖不成！”
奸淫？老妇？八条人命？
叶清平脑袋彻底糊了，“大，大人，这话从何说起呀？”
就原主儿那小身板儿，八个妇人，确定不会累死？呃，呸呸呸，她在想什么，就算原主儿有这个精力，也得先长了那个“行凶”的家伙事儿再说吧！
“你，你还敢……”杨守成气得吹胡子瞪眼，当场撸了袖子，看那架式竟是要直接上手开打。
“大，大人，大人息怒，小的们说的嫌犯不是他，不是他……”一旁老老实实站着的一个五十来岁布衣老者实在看不下去了，乍着胆子上前两步出了声。
这样一个才十二、三岁的孩子，眉清目秀瘦瘦小小的，穿得又是一身锦缎，一看就是好人家儿的孩子，八成是贪玩儿在山里迷了路，不知怎的和那嫌犯昏倒在一处，也被他们顺手带到了县衙，原是想禀明大老爷帮这孩子找着家人，可谁知……才一上堂就被当成了嫌犯。
奸淫老妇？这大人怎么想的呢？瞧这孩子身量，只怕心有余也力不足吧？
说话的是清河县李家村的村长，昨晚上李家村又出了老妇被淫辱之事，他带领村民捉拿匪徒，在后山村人打猎休憩的小屋儿发现了两人，一人是这孩子，另一人……
“不，不是他？那是谁？”
杨守成一愣，小眼儿顺着李老头儿颤颤巍巍的手向旁边一看，怒道：“本县还没问你们呢，大半夜抬个死人上堂来做什么？晦气，晦气！”
说着还嫌恶的往旁边踱了两步。
那边躺着一个身材高大腮胡蓬面约四、五十岁左右男子，衙役们已是用针扎用水泼，什么法子都试过了，皆是一动不动，只是还若有若无的吊着一口气，只等着阎王爷来收了。
杨守成看了那人一眼，心中暗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若说奸淫案的嫌犯，自然是这男人比那小子更有可能，可既要作案，他得是个活人吧？
“大人，请容小人细说。”李老头儿见杨守成满脸不信，忙道：“启禀大人，小的李家村村长李长贺，因着近日本县频发老妇被奸淫之事，遂组织村里青壮彻夜巡护，不料昨夜子时刚过，巡护队便发现本村独居的邓大嫂被人奸淫，上吊自尽，巡护队追寻踪迹在后山搜寻，发现这两人昏倒在平日村人进山落脚之所，便将这二人带了回来……”
“那你何以肯定这小子不是嫌犯？”
杨守成半夜搂着老婆睡得正香，忽听得说那件老妇被辱的案子抓到了嫌犯，也没来得及细问，现下听来，原来是又发了一起。
李老头儿上前一揖：“大人，我等曾在邓大嫂家看过，在地上发现一把剪刀，上有血迹，而邓大嫂身上并无伤痕，想是邓大娘反抗之际刺中歹人所留，而地上之人胸前正有血迹……”
那孩子身上衣着虽脏乱，却并无破损，所以并不是嫌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