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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陆衍在地上摔的痛,咬着牙从嘴里吐出一口气,满嘴的泥巴,苦嚎着。
女子和妇人分别站在陆衍的两侧,女子气息微喘,发丝有些凌乱,面色微微发白,紧咬着嘴唇,看来是有些招架不住了。
再看妇人,依旧是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面色有些愤怒和冷清。
女子直直的看着妇人,知道自己支持不住,以剑支撑身体,单膝跪地嘴角淡淡的一抹红色缓缓的流下来。
“也该是时候了。” 女子将剑举起,用助力将剑向妇人射去。
妇人抬脚一个侧空翻虽然躲过了女子的功击,但是落地时也感到十分吃力。
一个踉跄以后直直的往地上仰躺过去。
女子看了一眼陈禹城,只见陈禹城身法迅速的闪到妇人身后扶住了妇人。
“……多谢”女子擦了擦嘴角的血,收起了刚刚的戾气,目光中多了一点柔和。
再看妇人毫发无伤的样子,“她没事,只是累了罢了。”女子捂着胸口走了过来。
“看着气势挺足的,你根本没想伤她吧。”
“嗯……” 女子微微低了低头,从陈禹城手里接过妇人往屋里走去。
刚刚看她们二人交手陈禹城其实就看出了端倪,女子动作看似流利,实则都是虚晃,倒是妇人,下手略重。
……
“哎?……你们就不管我了!”
陆衍艰难得从地上爬起,掰了掰扭伤的脖子。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叫喊着。
“……人心怎能如此冷漠。”
说着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自己站起来了,摔得痛的身子不自在的扭了扭,也往方向屋子走了过去。
屋子从外面看起来与平常人家无异,却没想到里面是另一番光景。
屋子的中间放着一张红松八仙桌,上面摆放茶壶和瓷杯,周边有敦状实心木凳。上堂是一张供奉先祖和神灵的栗木长桌,中间有香炉神像或是先祖牌位。
此卓比八仙桌高半米,两边摆放着插有孔雀尾羽的长瓷瓶。正对门口的上堂墙壁中挂有巨幅年画,八鹤庆春图。
从陈设就可以看出,住在此地的人是十分有品味的。
那么这两人究竟是何关系,又有什么矛盾呢?
还未等陈禹城开口问,女子便抢先说起了她的故事。
床上躺着的妇人,是她的婆婆,她们都曾是江湖人士,彼此之间并不熟悉,只是因为一个男子,才维系着这种关系。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是我拐走了她的儿子,对我埋怨不已,更因为我的来历,对我有着十分的不满。”
“什么?!你要娶她?我不同意!”房间里的妇人身穿华服,一脸严肃的训斥着眼前人。
本来就紧张的空气,更是降低放了零点。
“即便您这么说,我还是要娶她。”
“你敢?!”
妇人急红了眼,转身拿出自己家祖传的藤条,抬手就要朝男子身上打去,眉目中的愤怒一下子就能看见。
男子立在堂中,眼神坚定。
藤条并没有落在男子身上,在距离男子身一公分处,停了下来。
“我不是怕你娶一个邪教中人,而是她的仇家太多…”
妇人自知拗不过他,只好缓缓放下手中的藤条,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她仇家多自有我护着,我只是来知会您一声。”
男子说着跪下给妇人磕了一个头。
“你这是何意?”
妇人坐在上堂看着男子,眉头微微皱起,脸上一脸的不可置信。
“日后仇家上门,我不想连累萧家。”
男子说着起身,离开了妇人所在的大堂,离开了萧家。
“你……”
妇人气的狠狠拍了拍椅子,却因为责任不能将男子留下。
萧家上下二百余人如若将我儿留下,他日仇家上门,萧家成为活靶子,让这些人如何躲得过?
你说你怎么就看上了那个姑娘呢……
男子回房收拾了一些东西,用一块蓝色的绸缎包裹着,从正门走出了萧家大门。
几日之后,市井上流传着萧逸与萧家断绝关系的消息,消息一出就被传的沸沸扬扬。
“哎,你听说没有,那萧家大儿子跑了。”
“你胡说什么,人萧家公子是为了美人。”
“那他和赤羽教二当家的事是真的了。”
“那是当然了,据说两人退隐江湖,已经准备婚姻大事了。”
“怪不得萧家要与他断绝关系。这赤羽教可是出了名的凶忍残暴,你看看那座下的几大护法就知道了,一个个膀大腰圆凶神恶煞的。”
“赤羽教这么多年杀得人也不少,虽是为了生计,不过这杀人的钱还是不好做的。”
“那赤虹替人杀了那么多有名的人物,早已在江湖树敌,要不是觊觎赤羽教想找她报仇的人多了。”
“哎……谁都不容易,这也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哎呦,你还挺同情他俩。”
“谈不上同情,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若是真能得一人过上安稳的生活,谁还愿意在这刀光剑影中讨饭吃。”
“……徐老六,你这认真了啊,别人的事我们只是当个茶余饭后的嚼头。”
“哼……”
徐老六缓缓放下手中的酒,看了看棚外不远处,一男一女相伴而行,男子抬手为女子拾了拾耳边的碎发,女子蔼笑。
人间只有痴情种,从此只羡鸳鸯不羡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