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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男人已经睡了过去。
楚悦瞳却一直睁着眼,一点睡意都没有。
什么也没发生,言索比她想象之中的要规矩得多。
他只不过是把自己当成了一只人形抱枕。
手没有不规矩乱摸,甚至连亲吻都不曾有,很纯洁地躺在一起。
她纠结了很久,直到最后,也还是没有问言索那个女孩儿的事情。
也许那个女孩儿会跟他曾经留级两年有关,也许那个女孩儿就是他近期认识的一个追求者。
哼,反正都跟她没关系了!
楚悦瞳动了动身子,头枕在言索的胳膊上,幅度不敢太大,唯恐把这个男人吵醒。
现在他们也算是同床共枕了,以后就用这个理由来胁迫他跟自己结婚吧。
楚悦瞳坏笑了两声,觉得自己的主意简直完美。
她在胡思乱想之中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直到清晨,一抹阳光打在了她的眼皮上,有些温热。
白皙的手指在被窝里摸索了一阵,她发现言索并不在身边。
她昨天换下来的衣服已经干洗好了,整整齐齐叠放在床尾,浴室有洗漱的声音。
趁着言索没有从浴室走出来,楚悦瞳手脚麻利地把浴袍脱下,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醒了?”言索走出来,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干洗后的,整个人清爽自然。
楚悦瞳盯着言索,看了几秒之后,叹了口气。
“怎么了?”
“言索,你帅到我不忍心恨你劈腿。”她语气里满是无奈和沧桑。
“我什么时候劈腿了?”言索将手里的毛巾扔到了洗手台,扬眉反问道。
“公交车上,你身边的那个女孩儿,就是满脸幸福泪光的那位,难道不是你的新欢?”楚悦瞳眼里带着委屈,低声控诉。
“你怎么知道我跟她认识?”只是座位靠得近了一些,当时两人也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言索望着楚悦瞳,满眼的坦诚。
“我课间休息的时候,在窗台赏雨,恰好就看到了某俊男靓女抱在一起的场景,最后那个女孩儿还踮脚了,大概是亲上了吧,科科。”楚悦瞳的语气,自己都没意识到有多么酸。
言索听她这么一说,上前用手指弹了弹她的额头。
“你这是恼羞成怒。”楚悦瞳不满他的教育,朝他竖起了一根中指,然后躲到了门后。
“我的确跟她在一起过。”言索走到门板,拉起楚悦瞳的手,“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去把房退了,去学校的路上我跟你解释。”
“我没说要你解释,我不在乎。”楚悦瞳边走边耸肩,表示自己的大度和不屑。
“可我在乎。”言索神情认真,“我不想你误会。”
公交车四十分钟一趟,言索在知道会留宿回不去的时候,就已经计算好了时间,他拉着楚悦瞳,两人刚到站台没几分钟,车就来了。
“苏苏,当初我和她是一个班的。”两人落座在公交车上,言索慢条斯理地解释。
几句话就解释清楚了整个事情。
楚悦瞳听完以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喜欢你,你就答应跟她在一起了?”楚悦瞳揉了揉太阳穴,觉得有些突突突跳得厉害。
“那段时间我爸妈出了点事情。”说到这里,言索顿了顿,不过很快他就继续说了起来,“我当时有种很孤独的感觉,觉得一瞬间这个世界上就少了两个最亲近的人。”
孤独到去祸害别人家的姑娘。
楚悦瞳突然又想科科了,但顾及言索回忆起往事的伤感,她紧紧闭了嘴,一句话也没说。
“一个温柔细心的姑娘突然出现在我的身边。”说到这里,言索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楚悦瞳靠过来。
楚悦瞳嘴型做了一个科科,然后乖巧靠过去。
帅哥的肩膀,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靠的,有揩油的机会还是勉为其难揩点油吧。
“她长得不难看,我想想初中这个年纪,交女朋友也是正常的。”
“打住!”楚悦瞳听不下去了,她反驳,“初中怎么就是交女朋友的年纪了?怎么说也该是大学才开始萌芽吧,哪有你这么早熟的?”
科科,她可是到了工作的年龄,都还没开始谈恋爱的萌新呢。
说初中是恋爱找男女朋友的年纪,她楚悦瞳不服,第一个站出来不服!
“大学?你说的是普通人,而有一种人,恋爱萌芽是等不到大学那么晚的。”
“哪种人?”
“长得好看的人。”
“......”
是啊,好有道理,她竟无言以对。
可她长得很好看啊,不也一直单身到了二十几岁?
甚至连跟她表白的男人都没有出现过。
一度怀疑自己长得是不是太过高冷难追,可镜子里的她,肌肤如雪,干净精致的五官无可挑剔,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妩媚和活力感,明明就是很好接近的那种长相啊!
这种哲学性的问题,她还是不去思考了。
言索与那个女孩儿后来的故事就很狗血了,因为只是一时兴起在一起,并不是出于喜欢,于是言索很快就跟女孩儿说分手。
但那女孩儿却不肯分手,苦苦纠缠着他。
直到言索转学,离开了那所学校,女孩儿还是不放弃,一路追到他所在的校园,继续纠缠。
最后言索干脆休学了,恰好因为父母亲的事情,言索情绪不稳,也没有读书的动力。
他的父母不是亡故了,而是犯了金融案件,被抓进了牢里,判了刑。
楚悦瞳感叹自己没有在言索说完之后,给他一句,“逝者已逝,你就放宽心吧。”这样的安慰。
在经历了方苏苏父母双亡的事实之后,又经历了言索父母的双双入狱,楚悦瞳深感这个系统世界的父母人设,都是来渡劫的。
“原来如此,那你这回是怎么打发掉她的?她不纠缠你了?”楚悦瞳在言索的肩头靠着,眉眼含笑,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我跟她说,我此生非苏苏不娶。”言索的手掌心拢着楚悦瞳纤细的手臂,指腹摩擦了两下。
“这么白痴的理由,小孩儿都骗不过去吧。”楚悦瞳嗤之以鼻。
“你很想知道我是怎么说服她的?”言索问。
“好歹是我正儿八经交的第一任男友,这点好奇还是有的。”
“亲我一下,我告诉你。”这个欠揍的声音,来自楚悦瞳头顶上方的男人。
对,成年以后的言索,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惹人怜爱,在河对岸弹吉他的俊朗少年了。
现在就是个满肚子坏水,喜欢占她便宜的流氓。
感受到怀中人的沉默,言索唇角勾起一个心机深沉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