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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到底是谁跟我作对?”
一边奋力游着,白泽一边心中暗骂,思考着所有可能之人。
身后,五人正跟着赶来,不时的丢着一些初级法术,或是火球或是水箭,落入水中发出砰砰之声。
水面顿时便有一团团小型浪花爆起,甚是绚丽。
“小子,等着!看爷爷我痛扁你。”
叫骂之声络绎不绝,声音却不算响。这里距离上游之地甚远,又没什么人。
奋力游着,白泽思来想去,只有一个人有可能,那便是白泽。
“以宛如师姐的身份,定不屑如此。这俩月我很少出去,认识的人也不多。只有王源一人知道我有灵果。
如此看来,定是他无疑。
既然如此,那我也没什么好怕的,灵枣确实是没有了。只有一个宝玉,凭我隐藏的地方,他根本找不到。”
思考间,白泽发现后面几人虽叫骂施法,却一直和自己保持一个恒定的距离,法术也全丢在这一段空荡之中。
以多打少,以强凌弱,却是这般情况。
足以说明他们压根没有追击自己的意思,不过是故意挑衅吓唬人罢了。
“你大爷的,为了灵枣至于这样?”暗自咒骂一声,白泽已经猜到事情真相,便顺着他们的意思一直奋力上游。
不多时,下游远处忽然传出一声清脆的口哨声,声音有些嘶哑厚重,似故意拿捏一般。
五人闻声,顿时停止追击。
“小子,今日让你逃了是你的运气。下次再敢无礼,我等定不会轻饶。”
李姓男子怒骂一句,带着众人快速朝后面掠去,不久便消失在白泽视线当中。
“我曰你大爷!”白泽咬牙臭骂一句,这才朝下游而去,他的衣服还在那呢。
……
一连数日,白泽并未离开自己的小屋,一直在屋内修炼。期间瘦子胖子来过一次,二人神色犹豫、说话支支吾吾。
白泽以为二人又是索要灵石,但二人并未收下,最后留下一封书信仓皇而去。
拆开一看,竟是一封匿名的恐吓信,意思就是要他老老实实做人,别招惹不该惹的人。
莫名其妙,招谁惹谁了?
白泽不以为然,自此深居简出,基本都是外出锻炼身体。这其中他去王源那索要过灵石和术法,每天修炼个不停。
翌年年初临近春节之时,天气非常寒冷,大雪纷飞、万里冰封,山头山腰山脚尽皆苍白无力,辽远望去,天地已经融为一体。
对凡人来说,春节是个大喜的日子,都城村落到处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对归元宗弟子来说,春节不仅是新年伊始这么简单,倘若运气足够好,那将是一个更好修炼资源的新开始。
每三年头上,归元宗就会展开弟子选拔,一方面对记名灰衣弟子们的修炼成果做个总结,另一方面就是挑选一些资质上佳、成绩不错的收入内门。
收入内门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普通内门弟子,由宗门长老统一教授指导修炼;另一种就高级多了,是由各长老收为弟子,亲自指导修炼。
当然,两种方式不论哪一种,那对外门弟子们来说,都是无比向往的。
不仅有更多的修炼资源,还有更好的法宝丹药、更高级的功法。
这些东西,白泽也在胖子瘦子的来往之中有所了解,三人总算是熟络了许多。
胖子马狗财,清原县马家庄人,凝气六层。
瘦子侯永,南山县福山镇人,凝气五层。
二人虽偶有争吵,却是常年混迹在一起。心地不坏、为人和善,却又总喜欢合计着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今天去哪偷些好东西啊,明日去哪讹诈谁一些啊。
总归是不登大雅之货。
距离春节还有一天之时,二人又鬼鬼祟祟的来到了白泽这里,也不敲门径直钻了进去。
“我靠,你俩能不能正常点,又不是去做什么偷鸡摸狗之事,大方敲门大方进来便是了。”
白泽瞟眼咒骂着,散功下了床。
马狗财并未答话,而是在屋内逛悠了起来,看到东西就狼吞虎咽,似有人和他争抢一般。
既为修士,不忘凡人谷物,如此便落了下风。
侯永无奈叹气,从怀中摸出一物走到白泽身前。
“你看,这是刚才俺俩在半路捡到的,像动物大便,却不知道是什么。”
白泽定睛看去,一根两指粗、一直长的黑物,微微散发着臭味,却是有些像粪便。
“你俩都不知道,我能知道了?”
“别啊白泽,咱三数你聪明了。俺俩要这也没啥用,留着给你了。”
说话间,瘦子忽然眼神躲闪起来,神色变得有些难看。
“这里有五颗灵石、两张仙符,你俩先拿去吧。”白泽当然知晓他的意思,一边说话一边掏出东西。
“不是我说你俩,你俩赢过没?没有吧,小心是别人设计出千诈你俩。”
瘦子见状,顿时双目放光,哪还顾得了再听他说话,一把扯住胖子就要离去。白泽无奈叹气,心道这俩赌鬼。
这归元宗后山有一处闲置的平房,素日里很多灰衣弟子聚在那里赌博。所赌之物就是自己手中的灵石和仙符。
所谓仙符,就是带有一些法力的符纸,算是一种最低级的法宝,只有一次使用机会,灰衣弟子可以直接使用。由宗门按月和灵石一道发放。
修士修炼,所需资源极为庞大。也不知从何时开始,一些心术不正之人便弄起了这赌局,纠结一大帮人豪赌。
赢者自是欣喜高兴,拿着资源修炼突飞猛进;输者却是后悔哭泣,只能依靠天地灵气而修炼,如此便差了许多。
瘦子胖子二人资质不差,却染上了这臭毛病……
眼见二人离去,白泽赶忙问道:“唉,这东西在哪捡的?”
“连葛峰后山山脚……”
声音传来,二人却是已经消失不见。
揣着那黑东西看了好一会,白泽发现这里面有极为稀薄的灵气波动。略一沉吟,他果断朝连葛峰后山而去。
数个时辰之后,天色渐暗。后山山脚,白泽寻找一通并未有任何发现。天色将暗,这里又是后山,人烟稀少,并无一个弟子经过。
正咒骂着返回之时,他却是一不小心踩到了空包地上。
啊——
叫声传来,他径直掉入一处地窖中,毫无防备下摔得甚是惨烈。
好半天,他才扶着疼痛的左腿慢慢站了起来,满面愤怒、呲牙咧嘴的臭骂道:“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