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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贞琪对苏家有点印象。
一个不入流的小企业而已,若不是一年前在那场事故中贸然站出来,非要为沈家仗义直言,她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么一个小家族。
可既然注意到了,对方又做出了一些令人反感的事情,敲打敲打也是应该的。
至于苏家之后,是垂死挣扎,还是宣布破产倒闭,就不是她所关心的事情了。
可现在,江子陵出现在苏家,并且还让她十五分钟之内滚过去。
话里话外,都有为苏家撑场子的意思。
幸好,有罗敬豪罗司长一同前往,否则,陆贞琪还真有点犹豫。
苏家大院。
不论是苏道文等苏家人,还是赵航李昂等外来客,皆是瞠目结舌。
“子陵,你这般大张旗鼓与陆家为敌,有点操之过急啊,老师知道你报仇心切,但凡事要循序渐进,以你现在的力量太过弱小,与陆家正面开战……”
苏道文说不下去了。
陆贞琪不是普通的豪门之主,她能在一年之内,搞垮沈家,本身就说明此人的能力。而且,她的背后,还有其他四大豪门,甚至是省城秦家!
不论哪个,都是庞然大物……
而且,江子陵今天与陆家正面开战,究其原因,还是因为苏家。
这让苏道文心里更不好受了。
“老师,你输了。”
江子陵落下最后一个棋子。
棋局上,白子占领大半版图,黑子势弱,如零星般散乱,且无力回天。
“好棒好棒,粑粑赢了!”
小家伙在苏雅南的怀里,兴奋地扭动身子,拍手庆贺。
虽然棋局上的战况她不清楚,但是没关系啊,只要最后是粑粑赢了,她就开心。
孩子天性,单纯至极。
苏道文不悦地把手里的棋子放进棋罐里,这小子真气死人,苦口婆心的劝他,竟然不当回事!
他的心里,又着急又生气!
下完棋,把所有棋子尽数归于棋罐,这是作为一个棋手的基本礼仪。
江子陵不断从棋盘捻起棋子,放入棋罐内。
“粑粑,颖儿来帮你啦!”
小家伙伸长了自己短短的胳膊,笨拙地从棋盘上拿起几个棋子,往棋罐里放,临靠近的时候,她还特意往里面看了看,发现颜色有些不对,便转身放在了另一个棋罐里。
做完这一切,她还跑到了苏道文跟前。
“爷爷,不要难过呀,没有赢粑粑,那是因为粑粑太厉害啦,要是爷爷和颖儿玩的话,爷爷肯定会赢的。”
苏道文都愣了。
他竟然被一个小家伙给安慰了?
可自己生气不是因为下棋下输了啊!
看着小家伙乖巧可爱的模样,苏道文心里实在提不起生气的由头……
罢了罢了!
这小子,似乎从跟着自己做实验开始,就是那样的性格。
没有把握的事情,从来不做!
可一旦有足够把握,这小子毫秒都不舍得耽搁,而且,不达目的不罢休!
江子陵把最后一个棋子收了起来,这才拿起桌上的名单。
转了一个身子,面朝着赵航等人,结合具体账本,看了起来。
不远处,李昂早就被江子陵在打电话时的表现给吓住了,连堂堂陆家主人陆贞琪,都能随意呵斥,这人如果不是疯子,就是手里底牌强大!
赵航等人内心同样惊讶到了极点。
但同时,他们也心有疑惑。
会不会是这个年轻人,特意找了一个和陆贞琪声音很相似的女人,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打了这个电话?
这不是不可能!
毕竟,陆贞琪是真正的大人物,是他们穷其一生都要死命追赶的人,怎么可能对一个年轻人唯命是从?
就在赵航以为与江子陵通话的不是陆贞琪本人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骚动。
一位美丽女子与中年人一同跨过苏家大门。
她的出现,使得原本心存侥幸的赵航,当场石化!
没想到,陆贞琪真的来了!
堂堂商界的上流权贵,拥有着无比显赫身份的豪门之主,因为眼前这个年轻人的一通电话,出现在这里……
这剧本,怎么有点魔幻?
“赵航,这什么情况?”
与赵航一同过来的几人,纷纷交换眼色,不知所措。
“我他妈上哪知道去!”
赵航心里很慌。
陆贞琪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还叫上了警备司的新任长官。本以为这样,底气会足一些。
可是,当她再次见到这个人的面前时,仍有些心有余悸。
她不说话,也不离开,就僵硬地站在那里,像一个犯了错的囚徒。
两分钟过去了。
场面变得安静,唯有账本翻动时,纸张传出“哗啦”的声音。
这样一来,赵航等人更加按捺不住了。
就像是有人在他们的脖子上悬了一口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掉下来。
心如惶惶不得安宁!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赵航受不了这种沉重的气氛,再这么下去,非得崩溃不可!
他朝着坐在椅子上的年轻人怒吼,似乎只有这样,内心的恐惧就会衰减一些。
正在翻看账本的江子陵,抬头看了一眼,指着账本最后几页,终于开口了。
“既然人齐了,那就谈事吧。赵航,你是第一个。”
“两年前,你向老师借了五百万,六个月后,又借了两千五百万,总计三千万。若是按照这位李昂先生的算法,三千万的本金,加上两年的‘三分利’,恐怕已经超过五千万了。”
“但你毕竟是老师的学生,师徒一场,不如,简单干脆点,就还一个亿吧。”
赵航:“……”
五千多万,一个转身,就变成一个亿了?
高利贷都没这么高的利息!
他刚想张口说几句,一抬头,正好与江子陵的目光对视,顿时一个激灵,把话全咽了回去。
“孙时兴,你总计欠款六百万,逾期八个月,限你一日之内,还款一千万!”
“吴程光,欠款九十万,逾期一年,需还款两百万!”
……
江子陵就这么照着账本,一个一个的念了出来,如同九幽之下,决人生死的判官,每念一个名字,就有一个人承受不住压力,瘫软在地。
“最后一个,陆贞琪。”
江子陵轻轻合上账本,目光落在女人的身上,“你虽无欠款,但苏家败落,被人欺压,导致家业缩减,惨淡光景,这些皆出自你之手。”
“现在,我要你跪下,向我老师道歉,向整个苏家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