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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芷面上带起浅笑,“母亲您别生气,我这样做是为了帮韵妹妹。”
原氏哼笑一声,“帮她?你这是帮她?”
阮芷道:“妹妹天姿国色,有华丽的衣裙衬托自然更容色倾城。只是这青碧色的衣裙配上金珠长钗,未免有些俗气。父亲官位不过正四品,这金珠是宫里的贵妃常戴的珠翠,妹妹明日选妃穿戴得这样隆重,纵然容色上夺目了,却难免要遭人诟病,父亲也会被人猜忌是否贪墨。”
原氏眉头蹙得更紧,一时也不知道阮芷说的是真是假,但仔细瞧了一眼阮韵,这样打扮确实太过华丽,好像…是又有些俗。
阮芷见原氏迟疑,继续出声道:“母亲,女儿是真为了妹妹好。这青碧色的衣裳还是配青翠的珠花最好,妹妹年纪尚小,这样打扮也不失了少女的娇态与稚嫩。”
原氏瞥了阮芷一眼,冷哼一声,“你会为了韵儿好?笑话!”
阮芷道:“母亲若不信我,大可明日就这样让妹妹穿去东宫选妃。若过几日被父亲斥责,母亲可不要怪我。”
原氏一时拿不了主意,双眸微眯道:“你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阮芷拂了拂身,“女儿只是真心实意想帮母亲和妹妹而已。”
原氏冷声道:“帮我们?你不害我们就不错了!去了一趟母亲那儿就开始算计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让母亲为你撑腰!阮芷,你赶紧给我滚出菡萏院!”
阮芷语气温温柔柔的,听不出一丝怒意,她应了一声是,转身离开了菡萏院。
阮韵伸手摸了摸耳边的金珠,“母亲,我明日到底应该怎么穿啊?我看阮芷说的好像有点道理,我穿成这样,要真连累父亲可怎么办?”
原氏想了想,还是出声道:“换一身吧,若没选上倒罢了,若是连累了你爹,他被贬官,我们娘俩定要被你爹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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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芷回到院中吩咐下人搬东西,她的东西也没多少。
阮芷没向阮城告状前,东西更是少得可怜,衣裳首饰、日常用品加起来能有一箱子就不错了。就在前几日,原氏才给她置办了不少东西,但和阮韵、阮凌这些比起来,她还是少得可怜。
喜儿道:“咱们去老夫人院子住了,老夫人肯定疼姑娘,以后姑娘的好东西定数也数不过来。”
阮芷笑道:“自然,祖母大方。”
阮芷带着喜儿住进了桃苑,苑内桃花开得正好,一朵朵含苞待放绽在枝头,正应了那句仙苑春浓,小桃开,枝枝已堪攀折。
桃苑的屋子清新雅致,屋内不见金漆、金器,只一柄玉如意放在棕漆的饰柜上,稍显贵气。屋中做多的是书,《四书》、《史书》、《兵法》等等,还有一本《星论》,这是阮城闲暇时所写,没有外传。
她知阮城不光诗书厉害,与钦天监的几位幕僚也素来交好,这观星可不是人人都能学会的。阮芷幼年看过《易经》,几乎是云里雾里,不知写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