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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桃试图去阻止一切的发生,可全都以失败告终。
后来,她又跟着夏薄轩来到了一家小餐馆,见到薄轩站在饭馆面前,站了很久,望着一碗七块钱的馄饨咽了咽口水。
迟疑许久,夏薄轩还是到了拐角那里,买了两个馒头,还有一包榨菜。
他路过超市,拿了一瓶两块钱的矿泉水,但是到了付钱的时候,却又不要了。
夏之桃得知自己身患绝症的时候没哭,被司夜寒和穆茵茵算计伤害的时候,她没哭,可是此时,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她压着胸口,努力不让自己情绪激动,可她的抽泣声,还是被夏薄轩发现了自己。
“你跟着我做什么,我不想再看到你!”他厌恶的看了她一眼,扭头就要离开。
“薄轩,你先等下。”薄轩厌恶的目光,让她的心生疼,却还是勉强挤出笑意,来到了夏薄轩的眼前:“这张卡给你,拿着。”
她不知道下一步司夜寒还会做出什么,但是刚才夏薄轩连一瓶水都舍不得买的时候,她的心就像被丢入绞肉机,疼的几近窒息。她舍不得夏薄轩受这份罪。
可,夏薄轩不过瞥了一眼,嘲弄的笑道:“司夜寒杀了我的父母,我不会像你一样,还厚颜无耻的花这男人的钱,我恶心。”
夏薄轩目光紧锁着夏之桃,知道彻底绝望的暗淡下去,他终是 没听到那一句她同意和他一起离开这里。
她依旧一声不吭的站在她的眼前,看似无动于衷,又心安理得。
夏薄轩嘲讽的勾了勾唇角,扭头迈着沉甸甸的步子向前走去。
余晖将他的身影拉长,落在夏之桃的脚下,她红着眼圈试图蹲下抱一抱那身影,可什么都没有,抓在手里只有空气,直到那身影随着他的离去渐渐消失。
夏之桃自己在原地呆呆的 坐到了深夜,她绝望的打电话给了司夜寒,不想,这一次他竟然接了。
“你告诉我,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放我我弟弟?”路灯下,他的身影有些落寞,声音里还有些沙哑。
电话那头的司夜寒微微一怔,才薄凉的开口:“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穆茵茵,用你的下三滥手段算计我,我要你彻底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看到你的诚意。”
错误?
她做错了什么?
诚意?
那到底怎么样才算她有诚意?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要把一切都归咎于她?
夏之桃压在喉咙里有千言万语,但不等开口,司夜寒已经把电话挂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回到家的,瘫坐在屋里,看着漆黑的窗外。
她的人生正如刺此刻,黑暗到了极点。她起身嘴角露出了凄然的笑意,换了一身衣服,跪在了外面。
妈妈说的没错,她就是个废物,碰到事情,永远想不出办法,只会发脾气,只会暴躁。可是此时,她连发脾气都不允许了,她只能等着被人羞辱。
地板冰凉,她才跪了没多长时间,腿便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知觉。
自虐?她觉得好笑,因为她从未想到自己会有一天这样对自己。
夏之桃跪了一夜,早上的时候司夜寒才回家。
"起来,你这是做什么?"司夜寒清冷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见她面色惨白的模样,心里竟然有点心烦气躁。
可这一切,不过是因果轮回罢了,如果不是她做出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他也不至于这样做。
夏之桃疲惫的掀了掀眼皮,看向了司夜寒,慢慢的支撑着自己,在地上起来。可由于跪的时间太久,她的腿都已经没有知觉了,她眼前一黑,向前踉跄 过去。
眼看着她一头栽过来,司夜寒眉心拢起,下意识的伸手将她抱住,嫌弃道:“你啊还要演戏到什么时候?”
“呵,你觉得....”跪了一夜,竟然被他以为在演戏?
夏之桃本想开口反驳,可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到了肚子里,
即便她赌一时口舌之快,又有什么意义呢?只会激怒司夜寒,连累到薄轩的。
但是,司夜寒心里竟然闷闷的有些不舒服,才几天不回家,夏之桃竟然卑微到了尘埃里。他勾了勾薄凉唇瓣,道:“如果你真的有悔改之心,那就给我乖乖的,不要再为我带来麻烦,更不准伤害穆茵茵,否则我饶不了你!”
下一秒,司夜寒烦躁的将夏之桃在地上抱了起来,将她扔到了一边的摇椅上,
夏之桃重心不稳,抓住摇椅的把手,才没有仰下去,但是膝盖上的同感越来越清晰,她不由的痛的拧紧眉心。
司夜寒的视线停留在她膝盖的淤青处,本想关心下问问用不用上点药,却还是咽回了肚子里,没有说出口。
像夏之桃这样心思歹毒的女人,就算死,也是死不足惜。
“司夜寒..”
见他要走,夏之桃唤出了他的名字,:“你妈把那个项目交给我们,让我们出差,并不是我的主意,我的确毫不知情。球球你,不要再伤害我弟弟了。”
夏之桃恳求道。
司夜寒动作一僵,还是第一次听到夏之桃会用“求”这个字,讥讽道:“如果不是你做的,那天为什么要认?现在为了你弟弟想骗我?”
“不是你想的这样,我说的是真的。”因为情绪激动,她的声音不由得尖锐了几分,最会又不得不压了下去:“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什么时候才可以相信我一次?”
“呵呵,你是不是还想说,当年的一都是冤枉你的,都是茵茵陷害你,我故意折磨你的?”司夜寒回身,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夏之桃听出了他的嘲讽,但是她真的不想再无辜受这些了,她本来就是冤枉的。
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一本正经的说道:“司夜寒,你说的没错,我没想你立刻还我清白,但是你能不能用心调查一下当年的真相?”
他这样愚蠢,她纳闷它是如何打下如今的商业帝国的?
司夜寒本来觉得夏之桃确实是有心悔改了,但是听到她刚才的那番话,脸色铁青,她破坏他们的幸福,现在还要挑拨他们的关系吗?
见他的态度,夏之桃目光暗淡了下去,她本就不该对这个男人抱有希望。
在司夜寒发火前,她擦了擦眼泪说道:“抱歉,刚才都是我在胡言乱语,你别和我计较。”
“我可以放过你弟弟,但是有个条件,你去妈那里,和她说你身体不好,我和穆茵茵 去处理那个项目。”
夏之桃一怔,想不出司夜寒竟然会说出这些,她的心隐隐 的疼了几分,咬着唇回答:“嗯,可以。”
“还有,不要再耍什么手段了,不然你都不知道你弟将是怎么死的。”司夜寒挑起她的下巴,狠厉的警告道。
夏之桃闷闷的嗯了一句后,司夜寒便宛若摸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立刻松开了她,拿出纸巾擦了手。
白色的纸团扔到了她的脸上,夏之桃不由得身体微微一颤。
他似乎很享受羞辱她。
夏之桃揉了揉自己的膝盖,换了到脚踝 的长裙,开车去了司家。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老太太为夏之桃端来水果,嘴角带着笑意,在她身边坐下。:尝尝我种出来的李子,甜不甜?
“好,谢谢妈。”夏之桃接过,其实司夜寒说的没错,他的妈妈确实对她比对司夜寒好很多。但是一会说完之后,想必老太太再也不会这样对待她了。
老太太拉着她的手说着自己的家事,但夏之桃却一句没有听进去,心事重重的嗯着,有些敷衍。
“之桃,怎么了?是不舒服啊还是有事?”老太太见她心事重重的,忍不住开口问道。
夏之塔桃这才反应过来,沉吟片刻才开口说道:“妈....我最近有点不舒服,可能不能陪夜寒一起去外地处理那个项目了。”
闻言,老太太微微一怔,紧缩眉心探寻道:“是不是夜寒逼你的?”
“妈,不是这个意思...和夜寒无关。”夏之桃勾了勾唇瓣,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这段时间发生了许多事,我先后经历两场手术,我爸妈相继出事,而夜寒的心里始终没有我,我继续坚持下去也挺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