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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我让宁嫣儿陪我来到了西海公墓,但在这里,我竟然和木子不期而遇。
木子一见到我,先是诧异,反应过来后便走过来抱着我。
“然然,我刚从S市回来,听Peter说你的孩子葬在了这里,我本来还为他们买了许多的衣服,现在都用不上了,然然,你不要难过,还有我们在。”
木子亲切的拥抱让我有些猝不及防,她的话瞬间就让我的泪腺决堤,心里的那道防线瞬间被击垮。
我不是铜墙铁壁做的,我的心也会难过。我的坚强都是装出来的,而此刻木子的话让我所有的防线都溃不成军。
但我没有注意到的是,宁嫣儿看着我和木子相依在一起,脸色却渐渐阴沉,她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拍了拍我的后背,轻声安慰道:
“然然,不要难过了,没事的,我们还年轻不是吗?总沉迷于过去,我们谁也走不出来。”
“许安这个千刀万剐的,真不是东西!要是下次让我见到他,一定要给你出口气!”
木子恶狠狠的说道,我心头一热,但宁嫣儿不知道怎么了,说话的语气倏然冰冷,矛头直指一旁的木子。
“是啊,不过要我说,和许安出轨的那个女人也应该一同千刀万剐,一个巴掌拍不响,破坏别人家庭的人,你说得有多恶毒的心才能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木子,你说是不是?”
木子听到宁嫣儿的话后一愣,面色也变得很是难堪,讪笑了两句接了下去:
“是,是啊……”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宁嫣儿和木子之间怪怪的。
说完以后,木子便向我们道了别,说晚上还有应酬。
木子走后,宁嫣儿拉着我就上了车,刚下的事情我对她的做法很不满意,满腹埋怨,但还没等我发泄出来,宁嫣儿给我系好了安全带,满脸不在乎。
“话不投机半句多,你啊,真是愁死人了,人死不能复生,破镜难重圆,覆水也难收,都这么大的人,你还不明白吗?”
见宁嫣儿真的生了气,我无奈,连忙哄她。
“我知道我应该坚强起来,但我也只能在你们面前卸下伪装啊,我知道前面的人路很难走,但有你们陪着我,就够了。你和木子,就是我一辈子的姐妹!”
我放软了语气,本以为她听了之后怒气能减少一些,不成想不减反增。
“狄然!你要气死我了!难道你就真的一点察觉都没有吗?”
宁嫣儿气的一拍方向盘,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见她这副模样,我心头涌上一抹疑惑。
“嫣儿,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我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一瞬不转的盯着我面前的宁嫣儿,她这个样子,极其反常,我的脑海中蓦然涌出了那日在病房中,我说要打电话给木子的时候,她忙不迭地拉住了我。
好像,只要我一和木子接触,她就下意识的想要将我拉回去,不让我和她接触。
可木子,并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啊,宁嫣儿,到底瞒了我什么?
可惜这个答案,宁嫣儿到底也没有选择告诉我,她见我满脸的认真,脸上也出现了一丝慌乱,在我的目光注视下,她说话也变得结巴起来。
“我是这段时间太担心你了,然然,我不会害你的,你说过我们是好姐妹,我也不会骗你的。开庭的日子快到了,我希望你能专心的打赢这场战,毕竟,这是一场硬战。”
宁嫣儿说完便不再和我搭话,之后无论我怎么逼问,她都是缄默无言。
距离开庭的日子越来越近,上庭之前,我见到了我的父亲。
他只和我说了一句话,孩子,蛰伏,也是一种本领。我刚开始还不明白什么意思,但后来想明白了,父亲所说的蛰伏,便是殷寒所说的忍耐心。
开庭的那天,我在门口,看到了许安一家子人,而我的身边,只有宁嫣儿一个人。
我的婆婆得意的看着我,仿佛胜券在握。
被那眼神盯着的我,莫名的心里发毛,手心都冒出了细汗。
我站在法院前,望着曾经亲如一家的仇人,除了许安眼里还有一丝愧疚外,我的婆婆和许欢都一副胜券在握的得意模样。
“这官司,你输定了。”我的婆婆无声的比了个口型给我,而后便推着许安进了法庭。
开庭的时间马上到了,我还在等一个人。
我把一样东西交给了木子,我能信任的人,寥寥无几,但直到开庭的最后一刻,我还是没见到木子的身影,我的心渐渐下沉,不断的安慰自己或许她只是堵车。
上午处理的是离婚官司,我的婆婆将我和Peter的不雅照和那份作假的亲子鉴定书提交了上去,如果我拿不出来证据反驳,那我将败得毫无悬念。
“然然?”宁嫣儿眉头一皱,不明白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我还能无动于衷。
“再等等……”我死死的咬住下嘴唇,目光紧紧的锁在了那道紧闭的门上,但那扇门,却纹丝不动。
我的婆婆得意的不行理直气壮地指着我说:
“怎么样,说不出话来了吧,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好说的?”
面对赤裸裸的污蔑,我拿不出证据,只能苍白的辩驳: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想从我嘴里听到什么?恭喜你儿子被戴了绿帽子?还是说你们许家的人昧着良心不认你们许家的种?这份亲子鉴定,是真是假,只有你们自己才知道!”
我这句话一出,全场哗然。我的话顿时就像惊雷一般轰然砸下,所有的人都议论纷纷。
但我没想到的是,我婆婆之所以这样说,就是为了故意激我,殷寒教给我的忍耐心,此刻被我的恨意吞噬的干干净净。
旁观者的眼里,我歇斯底里,面对言之凿凿的实锤铁证却还能抵死不来,加上许安一直耷拉着头,几度哽咽,场上的形势对我越来越不利。
虽然我据理力争,但我还是输了。
我交给木子的,是证明我的孩子和Peter毫无干系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