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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少的人?
听到这话,老校长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
老校长年过半百,活了大半辈子还要给一个后生薄面,这说出去虽然难听,可谁让这位祖宗是贺景言。
这所学校创建之初,贺家就在里面砸了不少钱,真要算起股份来,贺家绝对是大股东。
只要他想,别说调监控了哪怕是把整个学校给铲平了,那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这会儿知道贺景言的人在学校出事了,老校长急的冷汗都出来了,“贺少,请问下,您要找的那位叫什么名字?有照片吗?”
贺景言淡淡地说道,“她是上一届的学生,叫余洁。”
余洁两字闪过,老校长有些耳熟,但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是谁。
但此事刻不容缓,老校长当即拍案决定,“贺少你放心吧,十分钟内我绝对给你一个答复,不论是谁敢绑架您的人,学校都不会轻易姑息。”
说是十分钟,实际上花了不到五分钟,老校长就把一段视频传了过来,速度之快足以见得他有多紧张。
贺景言点开视频一看,监控里清清楚楚的拍下了余洁和沈瑶讲话的画面,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突然沈瑶抓着她死不放手。
进度条持续进行,直到看完余洁被那几个女的迷晕给带走,最后关在了一栋教学楼的杂物间。
贺景言眼底最后一丝的温和彻底消失不见。
等他赶到关着余洁的杂物间,发现门已经被锁上了。
此时老校长也及时派来了管理员,那人满头大汗的跑来,看到贺景言那冰冷的神情,顿时寒毛直竖。
这贺教授也不像那些小姑娘崇拜的那样,多高冷有范啊,那眼神能活生生吓死人,他心想着。
管理员手上不敢耽误,迅速的给贺景言开了门,结果一眨眼的功夫,人就已经进去了。
里面黑黝黝的一片,贺景言呼吸重了几分,沉声道,“余洁。”
没人回应。
杂物间的灯泡坏了多年,幸亏管理员来之前早有准备,掏出了手电筒给贺景言。
微弱的光芒四处扫射,贺景言呼吸微微粗重,直到光线照到某处肮脏偏僻的角落,余洁卷缩在里面,双目紧闭。
刹那间,贺景言的心狠狠被锤了一下,他踏步上前,拦腰将她抱起。
他转身往外走,一边通知着学校专业的医疗团队。
十分钟后,不足百米的校医室内,挤满了校长和几位领导,纷纷围着床上昏迷的女人。
女校医看到贺景言,脸皮爆红,“她、她没事....只是吸入了些许乙醛,一会儿就能醒了。”
老校长舒了口气,庆幸还好没事,否则贺景言的人要是在学校出事了,他这个乌纱帽也不保了。
“贺少,您别担心,我这就让人把凶手给带来,任凭您发落。”
话音刚落,旁边教导处主任忽然说道,“校长,这个女生有些眼熟啊。”
接着,他想起了什么说道,“我记得她,她是上一届经管学院金融系的,叫什么.....余洁!”
他一拍大腿,突然就瞥到了贺景言难的沉下来的脸,心顿时颤了颤。
“对,对不起,是我多嘴了。”他连忙道歉。
贺景言没理他,而是凝视着昏迷的余洁,倏尔说了一句。
“不用把人抓来了,我知道谁干的。”
老校长愣住了,紧接而来的是贺景言笑意里掺着的寒意。
“让她们过来太麻烦了,直接勒令退学,沈瑶以及视频里那几个女的,只要出现在监控里,全部开除学籍,抹去校内所有档案。”
贺景言鲜少一口气说那么多话,几个咖位领导大吃一惊,咽了咽口水。
“可是,沈瑶是沈家的......”
“沈家算个什么东西?”贺景言似笑非笑的扫过全场人,包括女校医在内,几乎全部人的后背都让冷汗沾湿了。
确实,在京都内能和贺家相提并论的世家实在太少了,沈家压根就上不了台面。
说得难听点,沈家连进入上流圈子的资格都不配,跟贺家斗无疑是以卵击石。
顿时,几个领导的眼神都下意识的落到了余洁身上。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居然能让贺景言这么在乎,甚至亲近到能让他抱着来校医室。
几人的目光里,只有一位心虚的移开了,他心跳飞快,巨大的压力让他根本不敢直视贺景言。
老校长缓了缓,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好,一切按您说的来。”
“出去吧。”贺景言淡淡地道。
宛如被皇上赐令,这几人如获大赦逃离了这间压抑的屋子。
离开校医室后,一道身影默默的跟其他人分开走到一条小路,急不可耐的拨出了个号码。
他压低了声音说道,“你怎么不告诉我余洁是贺景言的人!”
“跟你说了没事别打电话给我!你从哪听来的流言?”
电话另一头的顾诺很是不耐烦。
“什么流言,今天余洁来学校被绑架了,贺景言亲自替她出面,逼着校长把那个学生给开除了。”
“什么?余洁今天回学校了?”
顾诺坐直了身子,眼神闪出几分冷意。
“对啊!要是让贺景言知道我曾经刁难过余洁,还扣发她的毕业照和奖学金,我就,我就彻底完了!”男人低吼。
顾诺笑了笑,语气缓和了不少,“王主任,这事天知地知,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他是不会知道的。”
这个王主任正是余洁那届的辅导员,也是在他的故意为之下,余洁当年的日子才过的如履薄冰。
他明明知道全校都在排斥攻击余洁,但却视而不见,助长了这股歪风邪气。
他当时以为余洁只是个普通的学生,不会有什么后顾之忧,便放心大胆的收了顾诺的那十万块钱。
闹出余洁和贺景言的风波时,他根本就不信贺景言会跟这样的女人有关系,只当余洁是想攀权附贵,倒贴肉体上去罢了。
没想到.....没想到她真的跟贺景言有一腿!
刚才在校医室,若不是王主任强撑着理智,只怕是立马给贺景言跪下磕头认罪了。
王主任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顾诺却不紧不慢地说道,“担心什么,我们可是还有‘王牌’在手。”
“什么意思?”
电话那边轻笑一声,口吻笃定。
“接下来,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