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了？”
林清抬手想将林碗从顾玄缪的怀中拉出。
顾玄缪神色一紧，忙护住聂婉婉：“你若伤她，我必不饶你！”
林清的手瞬间僵在半空，变得无比沉重。
她苦涩道：“你曾教我以善待人，我一直谨记，这双手从未害过一人。”
顾玄缪见她神色凄然，只说：“人妖殊途。”
言罢，他带着聂婉婉转身离开，再没有看林清一眼。
林清一个人独立寒风雪地。
身边的灵狐仿若感受到她心上哀戚，在她脚边低声呜咽。
林清抬头望着天空星河璀璨，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喃喃出声：“玄缪，你不爱我了，我该如何是好？”
空荡的四周，只有寒风在耳畔呼啸而过。
……
城主府。
顾玄缪端了一碗药坐在聂婉婉床边，看着她惊魂未定，脑海中不由闪过林清那双明澈双眸。
师父曾说，若想达到上善若水，成仙道，必将经历人间七情六欲。
经历之后，又需放下，不然便会永坠地狱。
“咳咳——”聂婉婉喝着药，忽然剧烈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吐出。
顾玄缪回过神，脸色一变：“怎么回事？”
聂婉婉脸色苍白，虚弱地握住他的手：“那画皮妖早给我灌了毒，现毒入骨髓，怕是回天乏术，看来婉儿今生与君无缘了。”
顾玄缪忙给她把脉，一探脉象，果真如此。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如此死去。”他认真道。
聂婉婉握着他的手：“我知你非常人，我心悦于你，我不想死，我想同你一起共修仙道。”
说着，她嘴角又缓缓渗出鲜血：“咳咳，我听那画皮妖说，今日那万年狐妖心悦你，若能得她妖丹，我便能与你共历情劫，同修仙道，你帮帮我可好？”
顾玄缪听完，轻轻拍着聂婉婉的肩，眸色深沉。
他既要历人间情劫，自不能让聂婉婉就这样死了。
“好，我会帮你取来。”
涂山。
“哐当”一声，又一酒壶落地。
狐狸洞中的酒坛子空了一地，林清又猛灌了一口酒，呛得她肺腑发痛。
在这千年等待中，她都是如此度过。
从前不觉难过，今日方觉酒入愁肠愁更愁。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疾风迎面而来，林清恍然抬眼，就见顾玄缪面冠如玉，一袭白衣出现在她跟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