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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两个陶瓮上面的字有一个竟然不见了,只剩下了写着学姐名字的陶瓮,写着我名字的陶瓮上面没有了任何字迹!
上一次我和刘队长以及赵师傅都曾看的很清楚,两个陶瓮上面都有名字,这怎么可能会有一个消失了,这太诡异了吧?
相比于我,刘队长的惊讶也不小,他把那个陶瓮翻转了一个遍,又用桌布擦拭了一遍,依然一个字都没有发现!
“这不对呀,就算字迹被抹掉也应该有痕迹才对啊,况且,之前咱们见到的时候是用刀刻在上面的,抹除掉字迹也不能这么容易呀?”刘队长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色看着陶瓮。
不对!
这让我一下子想起了今晚那两位老人刨坟的举动,他们刨坟前一个人抱着一个陶瓮,刨开后,把那两个抱着的陶瓮放进了坟里,但放进去后,又从里面拿出来一个陶瓮,一开始,我们以为那个陶瓮是抽旱烟的老太太的,可现在仔细一想,那会不会原本就是写着我名字的陶瓮,而不是抽旱烟老太太的?
或者说,那两位老人压根儿就没有用我的陶瓮换抽旱烟老太太的陶瓮,只是放进去后,就把我的陶瓮取了出来!
不过,若是这样,他们为何要把这件事做的如此麻烦,只拿着学姐一个人的陶瓮去抽旱烟老太太的坟地埋下去岂不是更好?
我是一个不喜欢把问题想的复杂的人,可眼下的问题却不得不让我去想复杂,这两位老人绝对不是单纯的抱着我和学姐陶瓮埋在坟里这么简单,这里面还有另外不为人知的阴谋。
等等!
我又想起了一个细节,想起了他们挖坟用的铲子!
他们填完土后并没有带走两把铲子!
仔细一想,愈发的让我感觉这是一个阴谋了,试想一个人偷偷摸摸的去刨坟,怎么可能离开的时候把铲子留在坟头不带走,这岂不是直接暴露了劣行,这也不符合常理,只有一种可能,铲子是他们故意留下的!
难道,两位老人知道我在跟踪他们?故意弄了这样一个蛊惑方法,让我产生错觉,以为他们抱走的陶瓮就是抽旱烟老太太的了,从而摆脱我的跟踪,让我把注意力全部停在了坟地上,然后用他们留下的铲子刨坟,以此来耽误我的时间,不让我知道他家里那两个陶瓮的下落。
可是,他们既然想摆脱我,不让我知道他家里那两个陶瓮的下落,又为何只拿走写着我名字的陶瓮,而又留下写着学姐名字的陶瓮在抽旱烟老太太的坟里呢?
不管怎样想,都让我解释不清楚具体原因。
“好了,别一个人在那里想了,这些邪乎的事儿别说你,就是我这个当了多年警队队长的警察也理不清,赵师傅不是去跟踪那对老夫妻了么,等他摸清了他们最后做了什么,返回来后问他,应该就知道真相了。”刘队长见我一个人盯着桌上的两个陶瓮愣愣的发神,拍了拍我的肩头,安慰我。
的确,自从来到村子后,邪乎的事情越来越多,没有一件是我能想明白的,按理说,一切事情也只有等着赵师傅回来问他了,毕竟,他懂一些门道。可是,我心里总是沉甸甸的,因为之前几次邪乎的事赵师傅还不曾跟我们解释,似乎,有些事情,他心里虽然知道但也不怎么爱跟我和刘队长说。
带着这种郁闷我进了房间,躺在床上脑子里不停的反复思考这些困惑我的事情,不多会刘队长洗了一个澡也进了房间,但我没有跟他说话,各自在各自的床上躺着,我不知道他是否也在忖度一些自己的事情。
想着想着我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忽然听到外面有动静,以为是赵师傅回来了,就急忙从床上爬了起来,起来的时候,借着窗外的月光我还特意看了一眼刘队长的床,因为他床上一点反应都没有,按理说,他是警队队长,警惕性应该高于我才对,外面有了动静他应该先于我发现,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带着疑惑特意多看了他床上一眼,却是发现他并不在床上,他床上面是空的!
奇怪了,刘队长去了哪里?
我不解的向门口走去,刚要打开灯,却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急忙收住了手,没有按开开关。
我悄悄站在门口打开了一条缝,向外面看去。
虽然没有开灯,但是我模糊的能看到,站在外面房间里的不是赵师傅,而是刘队长。
刘队长正站在桌旁目不转睛的盯着桌上的两个陶瓮看!
他的这种古怪举动让我心里一阵起伏,完全不明白了!
大晚上的,他不睡觉,盯着桌子上的陶瓮看什么?
如果他想从陶瓮上寻找线索,寻找为什么之前刻上去的名字会消失,也应该打开灯观察呀,可这样黑灯瞎火的,他能看到什么?
这让我一下子就想起了在村子里隐匿在暗处对我说话的女人,她让我提防刘队长。
看来,刘队长果真有问题,他在侦查案子不假,但来村子也有自己的目的!
就在我惴惴不安时,刘队长愣愣的身体有了动作,他伸手开始抚*摸其中一个陶瓮。
进屋里之前,两个陶瓮是我摆放在桌上的,如果位置没有变动,看他抚*摸的那个陶瓮应该是刻着学姐名字的那个。
这让我心里的疑问又增多了,难不成刘队长来村子的目的是打的学姐陶瓮的主意?
就在我脑子里寻思着这些的时候,刘队长又有了动作,只见他竟然打开了陶瓮!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汹涌起伏,不安的心情更加剧了!学姐说过,让我务必把陶瓮带回学校,若是陶瓮就这样被刘队长毁了,我不知道回到学校该对学姐怎样说。
好在,我观察了一阵,发现刘队长只是打开陶瓮往里面看了一眼,然后就盖上了盖子,没有再对陶瓮做什么,我心里的担忧才慢慢减退。
等刘队长向屋里走来时,我急忙返回了床上,装着睡去。
我感觉到了刘队长进屋后在我的床边停了片刻,不知道他是在看我睡觉,还是看着我在想一些事情,房间的气氛让我感觉无比的压抑,我的心砰砰直跳,一种从未有过的危险从心里萌生,我甚至认为自己可能活不过今晚了。
直到两三分钟后,刘队长才离开我的床边,然后返回了他的床上。
我砰然的心跳声慢慢的平复下来,但心里的不安依然存在,也不敢再睡觉,只是躺在床上佯装睡着。
不行,明天一早,我必须赶紧带着陶瓮离开这里,即便赵师傅没有返回我也必须赶紧离开。至少,我还能把学姐的陶瓮交给她,若是再从这里停几天,别说找回我的那个陶瓮了,只怕学姐的这个也会被这些心怀鬼胎的人偷走或着损坏掉!
后半夜没有再发生什么,刘队长自从上了床后,就没有再出去房间,后来我更是听到了他的齁声,估计是睡着了。
听着他的齁声,我心里的不安才隐去。
这一晚,赵师傅都没有返回旅店,这更让我感觉事情越来越严重了,更坚定了离开这里的想法。
第二天一早,天刚刚泛起光亮,我便悄悄的穿上鞋子,向外面走去。
在走出房间时,看到刘队长还在睡,可能是睡的太晚的原因,他睡的很沉,没有发觉我的离开。
我只拿了刻着学姐名字的陶瓮离开,那个没有刻名字的陶瓮我没有拿,一是不方便,二是学姐也没有说让我带别人的陶瓮回去,这样晦气的东西,我也不想沾染。
之前来的时候,是赵师傅开车来的,我对这边的路况不熟,当我找到车站买了票搭乘上返回学校的车时,已经快中午了。
在车上,我不敢把陶瓮露在外面,用外套包裹了起来,免得乘客看出来是什么东西,不然会引起他们的反感,毕竟,这是装死人的东西,被乘客看到,肯定会引起一车人的骚动,我不想再把事情闹大。
然而,越是怕什么越是发生什么,车上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有些淘气,总是走到我的座位旁伸手摸用外套包裹起来的陶瓮。
一开始,我还笑着告诉她,这里面是易碎品,不要去摸,万一碰坏了,就麻烦了,并且,我还从包里拿出来零食给她吃,但我越是这样说,小姑娘反而越不听劝了,竟然要伸手扯掉包裹住的外套。
我终于有些情绪了,不免冷冷的瞪了她两眼,却不料她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这样也引起了小姑娘妈妈的不悦,对我一阵埋怨,并且,这个女人还有些不讲理,不听我的任何解释,最后更是飙起了脏话!
我心里寻思着事情能化小就化小,争吵起来没有什么好处,况且她又是一个女人,我说的多了,未免会让别人认为我欺负她,就一直忍让着她,孰料,她认为我不还嘴就是怂了,更得寸进尺起来,最后竟然还对我动起了手。
这下我急了,推搡了她一下。
女人见我推搡她,更发起了飚,瞪着眼骂骂咧咧的冲到我跟前,抬脚就对着陶瓮狠狠的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