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这样冷过……
宁言强撑起身，正想回榻上休息，一声响亮的鹰鸣自顶上传来。
她愣住，转头看见一只老鹰落在窗边。
宁言上前，轻抚着老鹰的头：“阿应。”
老鹰亲昵地蹭着她的手，似是安慰。
宁言心底五味杂陈。
之前碰巧救了这只鹰，或是上天看她可怜，这只鹰甚通人性，时常过来看她，陪伴她的日子也一年有余，在这宫里，她早已把它当作挚友。
“你可知今日他和我多说了两句话，每句话都是为了我妹妹宁烟。”
宁言垂眸，语气透着悲凉：“她撒谎顶替我正王妃的身份，爹的偏爱让她的话成了事实，我却成了侧妃，嫁进来沦为取血工具……”
说到这儿，她眼尾一红：“这也罢了，只是我为了从小的约定，替他挨了足足八次劫难，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条命，也要被他和宁烟折腾没了……”
将所有委屈说尽，宁言才觉胸口的沉重感散了几分。
细雪被风卷进殿内，又添了丝寂寥。
宁言收回手：“下雪了，你快走吧。”
阿应振翅而去，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儿才消失于苍穹之中。
宁言挪到榻上，蜷缩着身子睡去。
不知昏沉了多久，巨大的踹门声如雷轰响。
宁言猛地睁开眼，倏然撞上穆子澈的怒容，那眼底的戾气，犹如地狱阎罗要来取她性命。
不等她反应，一股劲风将她甩到地上，背后的疼痛让她倒吸口凉气。
穆子澈盛怒的质问随之刺入耳内：“烟儿喝了你的血后口吐黑血，你到底做了什么！”
宁言脸色发白，疼痛和虚弱让她发不出声音。
见她不言，穆子澈只当她是默认，一把嵌住她发颤的下颚：“烟儿怎么会有你这么个歹毒的姐姐，顶替身份未果就加害于她，真真是扶不起的烂泥。”
一字一句，如针锥心。
宁言强扯嘴角：“我的解释和她的只言片语相比，就那么不堪吗？”
穆子澈嗤然：“你怎配与她相提并论。”
闻言，宁言眼角泛红，心揪作一团。
她抑着胸口的钝痛，用尽全身力气问：“若当年自小和你约定终身的人是我？你会如何？”
穆子澈狭眸一眯，双目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若当日和本王约定终身的是你，本王宁愿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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