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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学术宴会的海报,安然放在他屋子的一角旁边还有一块白板,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公式。如果在哪个理工大学男生的公寓发现了这个,我并不会觉得奇怪。可是陆琛在陆琛家,还是很奇怪的。
等我拿着东西再到医院时,他已经睡着了。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他长得很好看,醒着时更招人眼的是他的气质,让人忽视了容貌。细细看来,眉眼之间他和陆煜霖还真有几分相似。
“你也有今天。”我对着睡着的陆琛说,算是出了一口气。
手术安排在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被一个又一个电话吵醒了。
打开一看,束安哲未接来电(18)。
嘴里骂了一句有病呀,带着浓浓的睡意给他拨了回去。
“喂,小颜同学昨天你和陆总去打胎了吗?”
打胎?什么鬼!
“你是不是没睡醒在梦游?”
“我刚才起来上厕所,看到弹出来的新闻说,聚美总裁夜闯红灯急奔医院,一位神秘女子打胎。”
我一直以为,狗仔是只盯着明星的,为什么他们连陆琛也要爆料。
我生无可恋的挂了电话,打开新闻软件,看了一会儿又默默的关上。
这个世界上大晚上不睡觉的人真多,不睡觉闲得没事编新闻的人也真多。就一张陆琛准备和交警握手的照片,被编了好几个版本的新闻出来。
有束安哲说的打胎,还有什么情人闯红灯,总裁连夜急救的。世爵闯红灯被拦,总裁也不能违反交通法。诸如此类,反正没有一条是正面的。
又闯祸了,我觉得我命不久矣,不知道现在逃到深山老林去还来得急吗?
正在我思考怎么才能度过这个劫难的时候,电话又响了。
“您好,这里是H市人民医院,请问是陆琛先生的夫人吗?”
我沉默了一下说,“是。”
“陆先生夜里病情加重,他要求马上手术,请问您现在能赶到医院吗?”
看来我是来不及逃了,要是我大难不死,肯定会有后福。“可以我马上就来。”
我到医院时,看见两个小护士站在病房外聊天。很正常,毕竟以陆琛的身份是个人都想八卦一下的。走进了一听,发现我也是她们聊天的主角。
“不知道他老婆是怎么想的,居然跑回去睡觉了。”
“对呀,要是我能嫁给陆琛,我一定一秒钟都不离开他。这么帅还有钱。”
只看见贼吃肉,没看见贼挨打,况且我还没吃肉呢。你要是真的想嫁给他,我把他老婆这个位置让给你就好了。我在心中吐槽了几句,绕过她们进了病房。
陆琛蜷缩在床上一手捂着胃,一手拿着手机。他肯定也看到新闻了,不知道我现在退出去还来不来得及?
“来了。”他抬头说,看来是来不及了。
我干干的笑了两声,“对,他们说你马上要做手术了。”
“打扰你睡觉了。”
他一反常态的样子,吓的我不轻。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认错态度好一点,说不我还能从轻发落,“陆总我错了,我不应该给你买烤串吃,也不应该闯红灯,更不因该酒驾被查,然后被别人拍照放上新闻,我愿意承担集团所有的损失。”
“你承担的起吗?”他淡淡的问。
不用怀疑,我肯定承担不起,不过话还是要说的,“我可以尽最大的努力来弥补。”
“不用,我来处理就好了。”
他忍着痛说的无比诚恳,认真得就像假的一样,“陆琛你不会吃烤串吃坏脑袋了吧?你是不是还留的有什么后招。”
我知道这样说很没有良心,但我心里真的真的就是这么想的。
身后有医生和护士进来,“陆先生,手术已经准备好了。”屋内顿时热闹了起来,我似乎听见他说“我好的很,也没有什么后招,我只是想讨好你。”
坐在手术室外,我反复的想了想他这句话,不论我怎么想,最后只能得出一个结论,我听错了。
陆琛生病身边然没有一个亲人,只有我这个非亲非故的人。正想着要不要给陆煜霖打个电话,就看见走廊那边束安哲过来了。他穿着白衬衫,牛仔裤,和我昨天晚上穿的莫名的相像。
“安哲,这里。”我起身招乎他过来,看见他身后空无一人,不禁问,“就你来了吗?没有别人了?”
“你叫了谁来吗?”他似乎很惊讶。
“没有,只是想陆总生病可能会有家人来看他。”
“陆总的家人我知道的就只有陆总监,不过陆总生病他要代替处理集团事务。”
“那他就没有别的亲人了吗?”
“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没有见过。陆总饮食搭配得当,作息规律,又经常锻炼很少生病。”
这一刻,我觉得陆琛有些可怜。他把自己照顾得那么好,可能是害怕生病吧。
束安哲往手术室里望了望,回头问,“陆总到底怎么了?居然要做手术。”
这个说出来就比较丢人了,他估计也不会想让下属知道,他因为吃烤串住进了医院吧。
“等他出来你自己问吧。对了,你是怎么知道他在这里的?”
“陆总打电话叫我的。”他突然一本正经的看着我问,“小颜同学,我希望你能老老实实的跟我说一下新闻的事情。”
我偏头看着手术室,很没有底气的回答,“就是我急着送他过来,闯了红灯然后被交警拦下来了,不知道谁拍了乱写。”
“我已经查出来了,始发的是劲爆头条,其他的都是跟风添油加醋的转载。”
“影响很大吗?”
他撑着下巴一脸严肃的说,“可大可小。”
我到在走廊的椅子上,心里说了一声完蛋了。
我没有心思关心其他的事情,只能坐在外面静静的等着希望他能好好的出来。两个小时过后,正在手术的灯终于灭了。
陆琛被推出来见到我的第一句话是,“我饿了,你买点早饭。”
我也没有考虑他现在可不可以吃饭,听话的去了。
拎着各式各样的早饭回到医院时,我远远的看见陆琛的病房前堵了不少人。他们有的拿着话筒,有的拿着摄相机,一看就是记者。
外面已经是这样了,里面还了得。